“皇上病重?”肖葭一身素衣打扮,又戴了帽子,坐在角落裡,若不是決計留意,幾近無人認出她是女子,她把玩手中的茶杯,目光在杯底的“好景常在”四個字上逗留好久,“皇上是太宗一支,太宗一支傳到皇上之時,人丁不旺,倒是太祖一支枝繁葉茂。大王爺、四王爺和五王爺,都是太祖先人,隻要皇上和三王爺,是太宗以後。是從幾個王爺噹噹選一人繼位,還是另有謀算,就看皇上的情意了。”
李鼎善再次打量了氣勢分歧設想精彩的茶杯茶壺和茶葉包裝,另有較著是經心設想辨識度極高的好景常在的標識,心中愈發感覺好景常在的橫空出世彷彿和當今聖上的病重有某種不為人所知的內涵關聯。到底好景常在背後的力量是幾大王爺的哪一支?還是另有其人?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如此年青的女子,怎會有如此高超的品茶之術?小二當下收起輕視之心,拱手一禮:“客長所言極是,受教了。”
“倒是奇特了……可否請貴店東人出來一見?”肖葭計上心頭,展顏一笑,“我想和她參議如何推行好景常在品牌之事。”
“小二……”肖葭悄悄一笑,喚過店小二,“貴店的茶葉,多少錢一兩?”
不得了,好景常在的一個小二都如此能說會道,肖葭幾乎被對方夾槍帶棍的話嗆得啞口無言,不過她也不是好相與的人,也不當即辯駁對方,而是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茶,才緩緩地說道:“初品之下,唇齒留香,應是好茶。回味以後,香氣殘留太短,稍縱即逝,若不是在炒製的過程中欠了火候,就是在采摘的時候天不作美,時候不對。此茶算是一等好茶,但離特等,還差了一些。”
數百年前,大唐昌隆之時,四海臣服。有本國使臣前來朝拜,在長安城外,瞻仰高大的城牆,一時震驚,表情盪漾之下,覺得來到了天國,紛繁望塵而拜。
“不敢勞動你家仆人台端。”肖葭拿過紙筆,刷刷幾筆,畫了一個漆器草圖,在落款處留了一個“肖”字,“等你家仆人返來後,我自會曉得,到時我再登門拜訪。”
恰是茶聖陸羽的六羨歌。
肖葭聰慧機靈,雖不如夏祥博學大氣,但也自有她多變善變的一麵。為官之道,在於沉穩漂亮和才學,如大山般宏偉和果斷。而經商之道,倒是在於多變善變,如流水般會聚和流淌,水無定形,順勢而為才氣海納百川。
“當今聖上仁厚純良,可惜好景不常在,現本年齡已高,卻膝下無子,誰來擔當皇位,事關國度社稷安危。且聖上龍體不佳,已經有些光陰了,久治不愈……”
實在說來他對葭兒的體味更甚過夏祥。
終太祖平生,未過黃河,是為太祖畢生憾事。太祖以後,太宗繼位。和雄才大略的太祖比擬,太宗更加好戰並且光複失地之心更加火急。太宗數次禦駕親征,重用主戰派大將嶽翔、曹文北征,三次強渡黃河,雖死傷十餘萬兵士,卻終究大敗金國,一起攻進上京,生生將國土麵積擴大一倍以上,黃河以北大好江山儘歸大夏。
再說太宗停歇了和群臣之爭以及賜死了嶽翔以後,覺得今後能夠高枕無憂,能夠持續他的雄圖霸業之時,火線卻戰事吃緊,曹文數月圍攻會寧,久攻不下,死傷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