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話……不能讓蕭五見到鄭提刑。”燕豪嘴角暴露陰沉的笑意,招過親兵說道,“你帶人去追逐蕭五,追上以後,當場處理。記著,不要留下蛛絲馬跡。”
到底星王調用禁軍是想保護真定治安,還是還成心圖?崔象不免多想,畢竟茲事體大,他微一沉吟:“請吳批示使來府衙一趟倒是無妨,隻是若要變更禁軍保護真定治安,需求皇上手諭,或是樞密院知院鄭傳夫和兵部尚書付現風聯署的調令,不然冇法變更。”
“就是,就是,下官也要聯署奏本,參夏祥一個聚眾肇事之罪。”程道同忙隨聲擁戴,一臉忿忿不平之色,“夏祥身為知縣,不但不幫高太尉、燕太尉得救,反倒成心玩弄高太尉、燕太尉,清楚就是不將星王放在眼裡。”
李恒彎著腰捂著肚子,逃也似的分開了。
“咳咳……”李恒彷彿是喝茶嗆著了,咳嗽了幾聲才說,“程同知此言差矣……”
許和光忙咳嗽一聲,說道:“程同知談笑了,崔府尊雖貴為一府之尊,卻隻是統領真定府的處所之事,變更駐地禁軍一事,下官倒是有一個彆例……”
“本日之事,本官定當參夏縣尊一本。”崔象神采安靜,神采淡然,語氣倒是不容置疑的果斷,“混鬨,的確就是混鬨!身為朝廷命官,當眾鼓動彆人打鬥,有失體統有失風采。”
程道同對勁地一笑:“李推官一走,我等纔好暢所欲言。以下官之見,變更駐地禁軍之事,不必請動樞密院和兵部聯署的調令,隻要崔府尊一聲令下,吳批示使必將從命。”
李恒的話較著是暗指崔象冇法和星王相提並論,程道同豈能不明白此中的言外之意,頓時漲紅了臉,拍案而起:“李推官,你到底是真定府的推官還是真定縣的推官?”
李恒笑而不語,促狹的目光看向了許和光。
甚麼?崔象思疑他聽錯了,雖說前後收到星王和候相公的來信,讓他儘快告終付科一案,他還覺得星王和候相公隻是不想讓付科案牽涉過量連累過廣,怕影響到皇上南巡的大事,卻冇想到,付科竟是星王在真定大棋的棋眼。
“大牢的地形,許縣丞但是熟諳?”燕豪眼中光芒一閃。
“付科還關押在真定縣衙的牢房當中,本官已經命令讓真定縣三日以內結案。”崔象朝許和光投出了扣問的目光。
“不能。”崔象必定地說道,“提刑能夠插手一起當中各州縣的刑事案件。”
“高太尉、燕太尉!”
“說得也是,說得也是……”李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程同知內心明白得很,張捕頭和高太尉、燕太尉不能相提並論,我等與星王更不能相提並論了。”
“下官在真定縣衙多年,一草一木都非常熟諳……”許和光還想再誇大幾句,卻被燕豪生硬地打斷了。
李恒冷冷一笑:“以程同知所說,夏縣尊玩弄高太尉和燕太尉是不將星王放在眼裡,那麼高太尉和燕太尉傷了張捕頭,豈不是說他二人不將崔府尊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