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端我也隻當葉道長是落魄羽士,騙吃騙喝的江湖地痞,不料他竟是一個身懷絕技的高人。”曹殊雋想起了當初和葉木平初識時的景象,神情當中不免多了幾分回味,他眯著眼睛,嗬嗬一笑,“記得有一天葉道長讓我陪他去西山,說要教我神通,我擺佈無事,就抱著臨時聽之的設法去散散心也好。誰知到了西山一處人跡罕至之處,俄然天閃雷鳴,天降隕石,然後滂湃大雨從天而降,我惶恐之下倉猝朝山間的亭子跑去,唯恐淋一個落湯雞。到了亭子轉頭一看,葉道長還慢悠悠地走到雨中,涓滴冇有加快法度,我忙號召他從速到亭子裡避雨,他卻說,道體不沾水,我冇有聽明白是甚麼意義,等他好不輕易走到了亭子,我頓時驚呆了,葉道長渾身高低滴雨未沾!”
當時星王固然已經掌管了吏部,但還冇有和候平磐聯手把持朝政,當然,也是因皇上並未抱病不再親理朝政之故。
“這麼說,他是你的師父了?”連若涵滿心歡樂,原覺得交友葉木平之事需求盧之月出麵,不想曹殊雋竟也熟諳葉木平不說,還比盧之月友情更深,當真是不測之喜。
連若涵被曹殊雋俄然發作的大笑驚呆了,愣了一愣才問:“笑甚麼?”
見連若涵和曹姝璃都前所未聞的神采,曹殊雋更是對勁了,更鎮靜地說道:“任脈在前胸,能總任一身之陰經,故稱陰脈之海。督脈在後背,能總督一身之陽經,故稱為陽脈之海。任督二脈打通以後,將天賦之精與後天之精連絡凝練成氣,而稱為藥,此即練精化,又為初關。然後再進入大周天練氣化神階段,謂當中關。最後再進入大定階段,達上關之練神還虛,而入道體。”
“我並不熟諳葉道長,更和葉道長冇有嫌隙。隻是不喜好一些羽士的裝神弄鬼罷了。”連若涵不想多說甚麼,擺了擺手,“你持續說下去,我不打斷你就是了。”
“《承平經》以為,人的壽命極限為上壽一百二十歲,若不內丹築基,就不能長生不老。而凝練精、氣、神,道體一成,便可與六條約壽與日月同輝。”曹殊雋還想再持續講下去,見曹姝璃麵露不耐之色,而連若涵似笑非笑的神情更讓貳內心冇底,他忙及時收住,“好,好,不說了,說了你們也不懂,隻說葉道長。葉道長剛來都城時,還冇馳名聲,混跡在販子街坊當中,瓦舍北裡以內,厥後欠了堆棧的房費被打了出來,還是我幫他付清了欠款,才製止他被堆棧老闆打斷手腳。”
“一派胡言,我是何許人也,會求人收我為徒?開甚麼神仙打趣?葉道長不是不肯收我為徒,是他感覺我資質太好悟性太高,不敢收我為徒,怕我有朝一日成仙而去,位列仙班,到時他還留活著間,就難堪了,哈哈。”曹殊雋眨了眨眼睛,跳了一跳,“很多道長說我身有仙骨,如果修道,必成上仙。”
曹殊雋直接迴應了曹姝璃一個鄙夷的眼神:“不想我話說一半,驀地一道刺目標閃光就如同在麵前閃亮,隨後一個驚雷在耳邊炸響,緊接著大雨說停就停,冇有涓滴含混。更奇特的是,雨停以後,烏雲還在頭頂迴旋不去,彷彿在等葉道長的號令。我驚呆當場,半晌才說,道長,雨是停了,我們是下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