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何氣得說不出話來,卻還是顫抖著翻開了手劄,雖說女兒從小背叛,從不聽話,向來和他對著乾,本日倒是當著景王、見王和世人之麵與他劃清乾係,讓他非常尷尬無地自容,不由惱羞成怒。
連若涵見見王步步緊逼,又說夏祥調戲女子,心中憤怒,乾脆將心一橫:“爹爹,女兒是說過和夏縣尊私定畢生的話。見王殿下,夏縣尊並未調戲太小女子,是小女子對夏縣尊一見鐘情。”
崔何是一個凡事恪守原則之人,既然連若涵和盧之月指腹為婚,即便盧之月長得歪瓜裂棗,他也不會懺悔。一言九鼎纔是君子之道,隻是千萬冇想到,女兒如此背叛,竟是當眾悔婚。且另有盧之月的親筆手劄為憑,他肝火攻心,一時按捺不住,歸正女兒嫁與見王總比嫁甚麼夏祥強了何止百倍,當即說道:“景王殿下,承蒙見王殿下厚愛想娶小女為妃,崔某……同意!”
“如此說來,滕正元、沈包和吳永旺是可用之人,張厚就臨時不管了。”景王點頭,非常讚美李鼎善清楚的思路,幾人當中,曹用果老成慎重不足,進取不敷,宋超度運籌帷幄不足,進退有度,卻咄咄逼人之勢不敷,至於崔何,過於謹慎,隻可守城不成打擊,隻要李鼎善,進可攻退可守,又有綜觀通盤之才,可堪大用。
“就算私定畢生了也不怕,隻要還冇有結婚,連娘子便能夠再嫁彆人。”見王是鐵了心要娶連若涵,他是至心喜好連若涵,也是爭強好勝之心作怪,非要搶了本來屬於夏祥的娘子才讓人感受有成績感。
“崔某並無貳言。”崔何謹慎而禁止地點頭說道,“景王殿下深謀遠慮,我等自當大力共同就是。”
“父王!”見王不肯就此認輸,“兒臣是堂堂的一字王……”
話一出口,連若涵本身也大感不測,她怎會如此膽小?固然她也曉得方纔之話多數是負氣成分,卻也說得開闊天然,難不成她在內心深處真對夏祥的情義到了非他不嫁的境地?
按說他一花樣堂的王爺,身份高貴,夏祥遠冇法和他比擬,他卻非當夏祥是敵手,實是有自貶身份之嫌。不過見王並非心機細緻之人,他纔不會多想他和夏祥爭奪連若涵,實在是高抬了夏祥,他隻想抱得美人歸。
隻是連若涵的婚姻大事是家事,他是外人,不便多說甚麼,隻好乾坐一旁,焦心腸靜觀局勢生長。
“父王,父王……”見王上前一拉景王的衣袖,眼神在連若涵身上打轉,急得不可,“機不成失失不再來,快向崔公提親,保準一提就成。”
崔何話一出口,景王沉默不語,見王喜出望外,鼓掌喝采:“好,太好了,本王見過嶽父。”
崔何無顏再呆下去,告彆而去。
“要以大局為重,你隻能娶蒙古國公主為妻,就算連娘子肯嫁你,也隻能是側妃。”景王一向非常寵嬖見王,換了彆的兒子,他早就不耐煩了,一拍見王的肩膀,“何況連娘子已經有了意中人,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甚麼甚麼?”見王勃然大怒,“夏祥如此無恥,本王要向皇上上書,彈劾他一個淫亂之罪!氣死本王了,本王要殺了他。”
見王從中間的案幾上抽出一把寶劍,就要奪門而出。
既如此,何必能人所難?何況他和崔何另有更大的事情要運營,豈能因為後代婚姻之事而因小失大?先兒已經被皇上內定為和親的不二人選,他非要娶了連若涵,也會惹得皇上大為不喜。既然兩邊不落好,何必非要為之?他揮了揮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先兒,連娘子和夏祥情投意合,你就不要再掠人之美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