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五一抹臉上的水，張大了嘴巴：“先生，老先生也傻了不成？”

“也不滿是，朝代有更迭，人事有滄桑，中線也並非一成穩定。退一萬步講，臨時就算中線還在，但中線不必然就必是上京的氣脈。”曹姝璃微微簇眉，思忖再三，說出心中擔憂，“或許天數竄改影響到了上京氣脈，現在的中線已經不再是氣脈地點之處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甲才如夢初醒，他見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他，俄然笑了：“三郎，你不快去籌辦藥床藥椅所需求的東西，還愣著做甚麼？”

“榜下捉婿”是大夏的一種婚姻文明，即在發榜之日各地高官權貴、富商鄉紳百口出動，爭相遴選登第士子為半子，因為登第士子少而嫁女者多，世人一鬨而上，和搶並無彆離，坊間便稱其“捉婿”。

“先生，老先生如何活力了？莫非我那裡說得不對？”蕭五撓頭揉鼻子，“老先生，水底確切冰冷，不信你下去一試便知。”

一時想很多了，曹姝璃隻覺表情沉重，再無半分興趣，草草向夏祥伸謝以後，便以奉侍爹爹為由告彆而去。

人一伸出，來人朝中間一閃，躲過了金甲的一推。金甲怒喝：“你是何人？”

夏祥不覺有他，和曹殊雋又興趣勃勃地談了一番藥床和藥椅的製作，以及好景常在商行會徽――夏祥正式將他設想的金銀銅木標識定名為會徽――的規格，又在曹家用過午餐，方起家告彆。

“中線？竟是上都城的中線！”夏祥驚撥出聲。

夏祥現在還冇有從震驚中復甦過來，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甚麼水底和水麵溫度之差如此龐大，他點頭說道：“不曉得為甚麼會如此奇特。”

曹姝璃一顆芳心此時才落到實處，彆離朝夏平和金甲各盈盈一拜：“小女子謝過夏郎君、金甲先生。”

“為何不是在學醫之餘讀書呢？哼，你說得好聽，還是重文輕醫。”金甲一拂袖袖，回身就走，“老夫竄改主張了，即便你想拜老夫為師，老夫也不收你為徒了。”

夏祥愣住了，過了半晌，他才躬身一禮：“承蒙先生厚愛，隻是鄙人誌在宦途，偶然醫術。”

先不說蕭五如何想不通金甲的行動，隻說金甲和夏祥一先一後入水，二人情意相通，都朝最深處遊去。未幾時來到最深處的處所，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潛入水中。

夏祥卻聽出了甚麼，忙問：“蕭五，你說水有多深？”

“皇上龍體不佳，有多久了？”夏祥腦中驀地閃過一個動機，彷彿翻開了一扇門，“金甲先生，皇上之病，是否也是寒氣之症？”

過了少量，金甲才神采規複了幾分赤色，他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氣喘籲籲地說道：“夏祥，你如何說？”

“精確地講，曹府水池正在中線之上。”夏祥朝曹姝璃微微一笑，持續侃侃而談，“傳說中線是氣脈地點，而氣脈事關上京的興衰。普通來講，建在氣脈之上的府院，應當人丁暢旺、諸事快意纔對。”

池水並不清澈，看不淨水底。水麵水溫因有陽光直曬的原因，另有溫熱，一到水底，池水轉為冰冷，觸之砭骨，如同數九寒冬。夏祥冰冷難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