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先起來。”夏祥表示丁可用扶起董斷，“付科是受人教唆殺人，隻要將幕後真凶繩之以法，纔算真正為董現和馬小三佳耦伸冤。付科，幕後真凶到底是誰？”

夏祥笑道：“前次聽連小娘子說到呂東棟此人七次投河，本官就想，呂東棟此人雖好賭，卻有改過之心，七次投河以死明誌，是個可用之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故意改過，善莫大焉。用他當門子，必然可靠。以是說，此事還得感激連小娘子。”

“咳咳……”夏祥都看不下去蕭五的自戀了，咳嗽幾聲提示他一下。

蕭五撓頭笑了：“先生讓我幫他去找呂東棟，我好輕易找到了他，和他聊得還不錯，他也情願來搶先生的門子，還先容了他的侄子呂不奇也來搶先生的門子。門子要兩小我才行，我就帶他和呂不奇來見先生。先生對呂東棟和呂不奇很對勁，就留下了他們。”

付科臉孔猙獰，卻還是不肯認輸：“人是我殺的，夏縣尊，你有本領也讓董現的幽靈說出幕後真凶是誰呀？是不是董現死了也不曉得是誰？哈哈。”

“是，先生。”蕭五持續說道，“呂東棟和呂不奇見先生人好，就大著膽量提出讓他的小女兒呂環環跟在先生身邊，搶先生的貼身丫環，先生也承諾了。”

連若涵點了點頭，呂東棟七次投河未死以後，她念他確切有痛改前非之心，之前的負債一筆取消，也冇有讓他的小女兒呂環環畢生為奴。呂東棟心存戴德，無事經常在滹沱河邊行走，如果碰到有人落水，就會挺身相救。

“然後就是該蕭五出場了。”蕭五甕聲甕氣地接過話頭，他先是嘿嘿笑了一氣，“先生常說的一句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說的就是我。我笨是笨了一點，但人好就運氣好，唉，真冇體例……”

夏祥身為縣尊，對於命案隻要審理之權，並無科罪之權。極刑的決定權在真定府崔府尊之處，崔府尊科罪以後，纔會上報刑部。隻要刑部批覆以後，再由皇上飲點，纔會斬首。

馬展國和丁可用也是裡內心發毛，卻又不敢怠慢，忙脫手燃燒了堂上的油燈。燈一滅，大堂之上烏黑一片，就連端坐在台上的夏祥也隱冇在了暗中當中，看不清麵龐。

“董現，方纔本官所言，但是失實？”夏祥神采安靜，對屏風背後的人影說道。

連若涵起家相迎，說道：“夏縣尊昨夜未回得閒居，本日小女子特來看望。”

次日，有關夏縣尊夜審的傳言就開端在真定的大街冷巷滿盈，不到半日就傳得沸沸揚揚，才短短一天時候，鐵小七和萬大八的民謠就歌頌開來――日審陽夜審陰，夏縣尊是神人。

許和光幾近站立不住，真的有鬼？真的是董現的幽靈？他悄悄挪動腳步，離屏風遠了幾分，躲在了馬展國和丁可用的身後，才略微放心幾分。

連若涵為之一驚，問道：“呂東棟怎會熟諳攤主？”

丁可用見夏祥冇有反對，上前脫下鞋子，親身動嘴，擺佈開弓，硬生生打了付科二十個耳光。打得付科滿臉是血，大牙掉了兩顆。

“信則有，不信則無。”夏祥安然地一笑，坐在首位，“實在不過是障眼法罷了，說來查到付科毒殺董現和馬小三佳耦本相，還得感激連小娘子。”

夏祥也不過量解釋，朗聲說道：“幔陀娘子、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