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咬了，我的油條是甚麼貨品，我內心清楚得很。倒是客長你是甚麼貨品，我就不曉得了。血口噴人，無中生有，不過是想吃霸王餐。冇錢就明說，兩斤油條兩碗豆腐腦，我還請得起！”李觀雨也不甘逞強，反唇相譏。他自認見多識廣，甚麼貨品都見過，比花關更放肆傲慢的官差也不是冇有，終究都敗給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他信賴花關不敢鬨個冇完，大夏律法完整，對官差多有束縛。

明天如果能再碰到如沈包一樣的客長就好了，李觀雨一邊做著好夢，一邊支起攤點。他的早點是油條、豆腐腦、鹹菜和便宜辣菜，以及他最特長的絕密兵器――李氏辣醬。李氏辣醬是他親身調製的特性小菜，味道絕美，獨此一家，彆無分店。

夏祥哈哈一笑，腳下不斷，大步流星。

李觀雨嚇得神采慘白，忙拿多餘下的油條咬了一口，哭喪著臉說道：“客長，一樣的麵一樣的油，如何就又苦又澀了？”

話說一半，夏祥俄然神采大變。

管家曹林從門外倉促出去，和曹姝璃一左一右扶起曹用果。曹林輕拍曹用果後背，不無指責地瞪了夏祥一眼：“夏郎君又惹家主動氣了？娘子和三郎也是，家主有病在身，不能動氣，你們又不是不知。”

李觀雨當然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不，此時固然天光還冇有大亮，東方已經泛白，朗朗乾坤，又是承平亂世，誰敢當眾殺人？他的油條味道鮮美，歡愉林無人不知，花關不但毀他名聲，還口出大言，他那裡還受得了，當即也拍了桌子。

曹用果話雖如此，夏祥卻自發心中過意不去，又見天氣已晚，便提出告彆。

“是我嘴巴淡出鳥了？還是你嘴巴吃了大糞了？”花關勃然大怒，將刀往桌上一放，一隻腳踩在凳子之上，圓睜雙目，“你再咬一麵嚐嚐，再敢瞪著眼睛說瞎話，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一兩銀子足足相稱於一千文，他當時歡暢得幾乎冇有跳起來。此事成為鼓勵他完成納妾胡想的基石。

“明日一早你就曉得了。”

“感激夏郎君仗義之言。”曹殊雋此時才貫穿到剛纔夏平和爹爹的一番對話，明是論道陶淵明歸隱，實則還是為了他的事情而迂迴辯論，貳心中感激的同時，又對夏祥的移花接木之計心折口服，“聽夏郎君一句話，真有勝讀十年書之感。如果早熟諳夏郎君幾年，我說不定早已學有所成了。”

木恩擺手笑笑：“花關，切不成有此設法。燕太尉是我二人的仇人，於我二人有拯救之恩，替他辦事，理所該當。他不派他的部下，也是不想事情泄漏風聲，是對我二人的信賴。中山村雖地處偏僻，倒是李鼎善冬眠了三年之地，此去中山村，必然大有收成。到時真要查到了甚麼嚴峻動靜，入得了三王爺之耳，我二人也就有出頭之日了。”

“先生，現在先流露一二，要不我睡不著……”

“李鼎善？”

四更時分的歡愉林，行人早已安然入眠，隻要幾個夙起的早點攤主方纔起來，支起爐子撲滅炭火，為即將到來的客長籌辦早點。每日今後顛末前去上京的路人不下數千，隻要稀有十人用飯，就足以養家餬口了。

“先生，先生等等我。”

“先生，忙了半個早晨，賺了五十貫錢，這買賣，當真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