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馬之事,雖已過於一個時候不足,二人仍然心不足悸。幸虧客長絡繹不斷,二人忙個不斷,顧不上多想剛纔之事。待一個妙齡女子和貼身丫環走後,臨時冇有客長,二人得以歇息之餘,不免又提及了驚馬。
不可,不能讓仇人被好人背後害了,馬小三低低的聲音對牛二孃說道:“二孃,我去曹府通風報信,你這就收攤。”
“夏來和夏去也真是命大,掉下絕壁都摔不死,山村孩子,公然皮實,哈哈。”董四想起收到的線報,說是夏來和夏去掉在了絕壁上麵,二人一前一後掉落,彆離被人救下,竟然都隻是受了皮外傷,也是古蹟,“夏來北上,夏去南下,這一對薄命兄弟,到現在也不曉得對方都還活著,也不曉得這一輩子還能不能再見上一麵。說來講去都怪李鼎善,要不是他,夏來夏去也不會走出中山村,循分地當一個村民,也好過遠走他鄉。”
“嗬嗬,嗬嗬……”馬小三含蓄地笑個不斷,以他的眼力,一眼便能夠看出夏祥毫不是董七娘所說的負心郎,董七娘和夏祥也是素昧平生,他就揣著明白裝胡塗,“人間薄情男人很多,薄情女子也是常見。男女情情愛愛,誰是誰非,一句兩句那裡說得清楚?有甚麼愛恨情仇是一碗餛飩處理不了的?如果有,就兩碗。”
“不要了。”董七娘對馬小三和牛二孃再無興趣,坐回坐位,目光在曹府四周掃了幾掃,抬高聲音說道,“王爺思疑曹用果和三王爺暗中密切來往,也不是無端思疑。曹用果和李鼎善向來交好,三年前,李鼎善被罷官出京,三王爺欲除之而後快,卻不知李鼎善出京以後去了那裡。厥後李鼎善在都城當中交好的故交,要麼被罷官,要麼被貶出京,隻要曹用果和宋超度二人碩果僅存。宋超度是有慶王庇護,曹用果倒是孤家寡人一個,幾位王爺當中,無一報酬他美言,他卻安然無恙。以三王爺的權勢和候平磐的脾氣,他冇有被貶出京,如何能夠?是以王爺測度,曹用果能夠暗中向三王爺投誠了。”
“如果兒子還在該有多好……”牛二孃感喟聲中,又要抹淚。
大夏之前,丫頭多指未婚女子。女孩子在及笄之前,頭上都要梳著兩個“髻”,擺佈分開,對稱而立,像個“丫”字,以是稱為“丫頭”。唐朝劉禹錫《寄贈小樊》詩雲:“花麵丫頭十三四,春來綽約向人時。”大夏立朝以後,吳楚之人謂婢女為丫頭,丫頭一說漸有貶義。女子以丫頭稱呼連家小娘子,是成心輕視。
“管他們是死是活,淨說些不相乾的事情。”董七娘啪的一聲摔了筷子,一臉不悅,起家就走,“天氣不早了,該歸去了。如何向王爺彙報,你早做籌算,彆讓王爺挑了不是。”
“二孃,方纔要不是夏小郎君拉了我二人一把,我二人說不定就被馬踏傷了。”馬小三感慨之餘,又唏噓不止,“我二人方纔如何傻掉了一樣,竟然忘了謝太小郎君的拯救之恩,太不該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