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名安寧河。
“多嘴。”曹姝璃責怪一聲,朝夏祥歉意一笑,“倒讓郎君見笑了,作兒和我自小一起長大,冇大冇小,禮數不周之處,還望郎君擔負。”
辣腳子和辣菜實在都是用芥菜疙瘩做的。把芥菜的根莖洗淨,去皮,切成條,封缸醃製半個月,起缸叫賣,是辣腳子;如果隻醃製一夜,澆上醋和小磨油,就是辣菜。是為大夏流行一時的聞名小吃。
“三郎,三郎!”一個女子體貼的聲音在人群核心響起,人群分開,在一個丫環一個仆人伴隨之下,款款走來一個絕色小娘子。
說來大夏雖重文輕武,官方習武之風仍然昌隆。讀書人佩劍行走,一言分歧撥劍相曏者也大有人在。昔日唐時李白有詩曰:撥劍四顧心茫然。而大夏之初,太宗之時,有文人名辛放馳者,其詞婉約豪宕,獨具一格,文名頗盛。但此人在大夏尚未光複失地的黃河以北構造義兵,提劍上陣抗擊金軍,數次大敗金軍。更讓人歎服的是,他曾率數十眾夜闖金營,活捉活捉叛徒,將其押送歸去,當眾斬首。而他所帶領的敢死軍,無一傷亡。
驚馬之上坐有一人,離得遠,看不清長相,模糊可見是一名十四五歲少年。少年一身華服,卻披頭披髮,衣衫不整,雙手緊緊抱住馬脖,驚駭大喊:“都起開!要死人了!快讓開!哇哇哇……”
“先生,要和好景常在的小娘子做一筆大買賣,是甚麼樣的買賣?有多大?小娘子會同意麼?”
不好!夏祥暗驚,且不說餛飩攤有一鍋滾蛋的熱水,如果踏翻,不定會燙傷多少路人,且說餛飩攤的一對佳耦,定會躲閃不及,被驚馬踩傷還在其次,萬一出了大的不對,如何是好?
“彆說大話了牛老五,就憑你的水性,到了河裡就肚皮朝天了。你覺得你是浪裡白條呀?”
“先生,你走慢一些,我跟不上你的腳步。對了先生,若要作個比較,好景常在的小娘子和三王爺比擬,誰更短長?不對,一介女子怎能和王爺比擬,真是傻了。”
“先生,你是如何鑒定好景常在的仆人是一名小娘子?還是一名絕色娘子?”
蕭五態度恭敬地跟從地夏祥身後,對曹三郎的目光視而不見。曹三郎自討敗興,又看向了夏祥,卻見夏祥法度安閒,淡但是笑,正和姐姐小聲說些甚麼,不由大覺無趣。
“姐姐,你且奉告爹爹,我就是不去招考!”落水少年搖擺一下站了起來,目光不善地打量夏祥一眼,“要你多事?何必救我,讓我淹死也好過招考。”
落水少年一入水中,就大聲呼救:“拯救!我不會水!快救我,我給……”
小娘子年約二八芳華,身著淡粉色衣裙,細腰以雲帶束縛,不盈一握。發間一支金玉珊瑚簪,映得麵若芙蓉。麵貌素淨精美,一雙鳳眼傲視生姿,一頭青絲梳成華髻,雍容而不失高雅。裝點巨大非常的一顆明珠,瑩亮如雪,在發間閃動點點星光。
“慢著。”曹三郎伸開雙手攔住了夏祥來路,“你叫夏祥夏大郎?你既然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幫我一個忙,如何?我付你三十兩銀子。”
“你……你且穿上衣服,如此,成何體統。”小娘子低頭害羞,若不是體貼落水少年,早就一走了之了。
夏祥手疾眼快,向前一步,雙手一托,便托住了作兒的腰身,微一用力,便把她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