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四和江小六對視一眼,二人同時點頭。江小六出門走向右邊的廚房,舀了一瓢水,來到院門前,隔著門縫朝外看了幾眼,確認門口站立之人確切是一個羽士,才翻開了門。
宅子不大,就是平常的村宅。院子周遭十餘丈,院中有樹有雞有鴨,另有幾棵果樹。果樹的中間,是一個雞窩。雞窩不大,人出來要彎著身子。不過修建得倒得剛正,乍一看還覺得是偏房。
羽士高低打量李小四幾眼:“不是,是另有其人。此人也在院子當中。”
“李小四,你甚麼時候學會武功了,如何這麼短長?”江小六覺得李小四是本身飛了返來,詫異不已。
又過了一會兒,江小六和李小四東張西望一番,肯定丁可用等人不返來了,才又返回了宅子。
衛中強點頭答覆:“恰是朱一姐。吳批示使,鄙人和付科從小一起長大,脾氣相投,存亡相托,他被夏祥抓入大牢以後,就將朱一姐拜托與鄙人。朱一姐對鄙人非常信賴,鄙人說甚麼,她便聽甚麼。”
“道長還想喝水?”江小六問道。
一見夏祥,付科連滾帶爬抱住了夏祥的大腿,痛哭流涕:“夏縣尊,從速帶我回縣衙,我受夠了,我活不下去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縣衙。每天睡雞窩也就算了,還滿是雞毛,不謹慎就會吃一嘴雞糞,再待下去我就要變成蛆了。”
吳義東掏了掏耳朵,手指一彈,笑道:“柳員外真會談笑,先不說真定府二十萬禁軍,隻要十萬在真定,彆的十萬在幾十裡外的市樂縣,隻說真定的十萬禁軍雖是二十萬禁軍中最為精銳的馬隊,卻由副批示使韓猛直接統領,你也清楚得很,韓猛和本官一貫麵和心反麵。萬一韓猛發明瞭此事,非要上報,本官的都批示使之位可就保不住了。連娘子不是平頭百姓,她但是大夏第一商行好景常在的掌舵人。”
此時吳義東正坐在書房當中喝茶,他的劈麵坐著二人,一人是柳長亭,另一人生得虎背熊腰,滿臉絡腮鬍子,一雙眼睛如同銅鈴。如果呂東棟在此,會一眼認出此人恰是和付科一起毒殺董現的茶攤攤主衛中強。
蕭五先帶付科下去洗濯一番,夏平和金甲、葉木平審判江小六和李小四。二人並不曉得連若涵的下落,隻曉得柳長亭和衛中強綁架了連若涵後,帶了幾輛馬車到村外的高崗上轉了一轉,然後又帶著連若涵騎馬拜彆。
夏祥悄悄攥緊了拳頭。
吳義東聽出了衛中強的言外之意,嘿嘿一陣嘲笑:“就是說,你讓朱一姐如何做,朱一姐就必然言聽計從了?朱一姐對你言聽計從,就相稱於韓猛對你言聽計從了?衛中強,你和付科存亡相托,如何不好好接待他,待他如上賓,卻將他安設在雞窩內裡,你是讓他孵小雞還是下雞蛋呀?”
蕭五隻好按捺住心中憤激,小聲問道:“先生,甚麼時候脫手?”
蕭五和鄭相安施施然從正房中出來,他二人在後門守株待兔,恰好碰到李小四想跑。蕭五正內心有氣,當即一腳飛去,送李小四原路返回。
地上的付科,頭髮像雞窩,身上沾滿雞毛和雞糞,臉臟得已經不成人樣,完整看不出來他就是之前趾高氣揚不成一世的付科。
幾人點頭。
門外的聲音清楚地傳了出去:“貧道乃是遊方羽士,路經此地,口渴難忍,施主可否賞一碗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