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兩側，各有一個兵士扼守。連若涵問右邊的兵士：“左邊是吳批示使的住處，右邊莫非是韓副批示使的宅院？”

柳長亭自是不信，不過內心卻有了幾分擺盪，衛中強更是心機大動：“柳員外，李小四還算可靠，江小六有點四六不分，不如我們從速歸去一趟，萬一被夏祥發明瞭江小六和李小四，再搜出了付科，就費事了。”

“換了是你，吳批示使，隻差一步便能夠當上皇上，又有機遇在前，你會甘心屈居人後？”連若涵含笑盈盈。

幾人進了院落，穿過走廊，來到三步一亭五步一景的內院。院中有一個配房，配房大門大開，客堂當中，有一女子正低首而坐，文靜如蓮溫婉如荷。

“好。”吳義東起家說道，“柳員外，衛中強，走，瞧瞧如花似玉的連娘子去。”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我也好，星王、慶王也罷，都是皇上的人。”連若涵仍然虛與委蛇。

不過連若涵信賴以夏祥的聰明，必然會在元家村守株待兔，恰是是以，她才成心讓柳長亭和衛中強從速歸去，自投坎阱。

連若涵隻好起家歸去，才走兩步卻又站住，看了看左邊的兵士，又看了看右邊的兵士，俄然笑了：“你二人莫非是孿生兄弟？長得一模一樣。”

“連娘子如何曉得我是靈壽人？”水清淺一臉欣喜，“莫非連娘子也是靈壽人？”

連若涵卻不笑，神采淡然，冷視柳長亭的傲慢，等他笑完才說：“柳員外，我勸你從速回元家村，不出不測，你在元家村的人已經被夏縣尊一網打儘了。”

兩個兵士對視一眼，二人一齊點頭：“恰是。”

連若涵又回身問左邊的兵士：“你是吳批示使的親兵還是韓副批示使的親兵？”

不但全數儘力前功儘棄，她的豪情和畢生大事也將會付諸流水。

連若涵心中一動，看了水清淺一眼，問道：“水清淺，你是靈壽人氏？”

“連娘子，你不說也就算了，現現在不管你是誰的人，冇有本官答應，你休想出得了虎帳一步。”吳義東笑了笑，“本官敬你的才調，但你我畢竟各為其主，真到了劍拔弩張之時，彆怪本官不客氣了。”

二人一走，吳義東留了下來，他一臉得意地笑了笑：“連娘子騙得了柳長亭騙不了本官，夏祥再有本領，也不成能在元家村有所發明，定會白忙一場。本官獵奇的是，你為何會在短短的三年以內，打下瞭如此一片江山？可否奉告本官，你到底是誰的人？”

想要錢早早明說不就行了，何必繞這麼一個大彎？柳長亭非常惱火吳義東的吝嗇，明顯因董現之死賺了十萬石糧食的糧款，還在他麵前哭窮，真是厚顏無恥。

“連娘子，吳批示使說了，不能出了院子大門。”月傍晚搶先一步來到連若涵麵前，攔住來路，“你如果出了大院，奴婢非得被打死不成。”

連若涵點了點頭，還要說些甚麼，月傍晚又來催促：“連娘子，該歸去了。”

“你二人叫甚麼名字？”連若涵再次獵奇地打量二人幾眼。

“也很多，兵士大多來自各地，兵士的娘子以及我們丫環和廚娘，都是真定、靈壽、市樂三地的報酬多。”水清淺比月傍晚話多，她嘻嘻一笑，“像我們這些出身費事人家的女子，能來虎帳當一個丫環也算不錯了。再好一些，被哪個兵士看上，當了兵士的娘子，就算是燒了高香了。和我同村的蘋果，就嫁了一個忠訓郎，十裡八鄉都戀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