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七娘對燕豪本就仇深似海,燕豪當她不存在一樣,舉刀來犯曹殊雋,她勃然大怒,手中鞭子一舉,擋住了燕豪的一刀,左手回身一推,將曹殊雋推到了一邊。
“我……”曹殊雋天然不平,挺直了腰板,昂起了頭,“我那裡惹是生非了?清楚是燕豪用心找岔,非要置我於死地。哼,等有朝一日我得了勢,必然要讓燕豪、高建元昂首稱臣。”
燕豪會心,隨即錯步向前,手中柳葉刀手起刀落,朝董七娘身後的曹殊雋一刀斬來。刀鋒寒光閃閃,直取曹殊雋的左臂。如果一刀砍中,以燕豪的武功和刀鋒的鋒利,曹殊雋必斷一臂。
本來本日是三王爺的生辰,曹殊雋突發奇想,金甲先生和葉真人必然會前來為三王爺祝壽,在星王府門口等待,必能比及二人,這麼一想,他反倒不急著走了,翻身上馬。
黑塔一脫手,燕豪腦中靈光一閃,立即認出了黑塔恰是前次在真定俄然殺出的蒙麪人,不由心中為之一驚。蒙麪人武功比起董七娘和董四高出很多,當然,就算三人聯手也一定是他的敵手,隻是貳心中老是感覺那裡不對,麵前的黑塔冇有蒙麵,麵孔仍然陌生得很,但不知何故,他總感覺彷彿在那裡見過此人。
董四和董七娘聯手,二人一劍一鞭對燕豪一刀,一個近攻一個遠攻,共同得天衣無縫,卻恰好攻不過燕豪的防地。不但冇能讓燕豪讓步半步,反倒讓燕豪步步緊逼,二人垂垂不支,步步後退。
大夏重文輕武,武官對文官多有抱怨,文官對武官多有輕視,人所共知。他再是自恃有三王爺撐腰,也不敢當應戰滿朝文官權威的出頭鳥。
高見元明顯想說的是曹殊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郎之子,本意並不是想說小小侍郎,侍郎是五品大員,在京官當中雖不是顯赫之位,卻也大權在握,在各自的權柄範圍以內,具有相稱首要的承上啟下的感化。不想竟被曹殊雋曲解為他看不起六部十幾個侍郎,如此罪名,他也擔負不起,忙擺手說道:“我那裡說小小的侍郎了?我是說你是小小的侍郎之子。”
曹殊雋嚇得一縮脖子:“大夏朗朗乾坤,彼蒼白日,如何就敢當街行凶殺人,另有冇有國法了?”
昨日到景王府暗害之人中,肯定有曹用果。高見元正嘲笑曹用果還想憑藉景王,卻不知景王已經老眼昏花,光陰未幾了,不想曹殊雋和景王的部下競相奉上門來,不好好清算清算他們一番,難道錯過如此大好機會?他當即朝燕豪點了點頭,又悄悄使了一個眼色,讓燕豪分清輕重,不要出了性命就好。
“哈哈,如何不對勁了?”高建元哈哈一笑,朝燕豪讚成地點了點頭,“小小的侍郎之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先拿下再說。關他幾天,讓他嚐嚐牢飯的滋味再放出來,也好讓他長長記性,今後不要再驚擾星王的壽誕。”
回身的頃刻,燕豪眼睛的餘光看清了偷襲之物竟是一條長鞭,貳心中微微一驚,再朝遠處望去,果不其然,長鞭一端的仆人恰是董七娘。再定睛一看,董七孃的右邊另有一人,手持長刀長身而立,不是董四又能是誰。
董四右臂上了中了燕豪一刀,刀尖入肉寸許,鮮血泉湧。燕豪嘲笑一聲,手上用力,刀尖一轉,董四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燕豪怎會怕曹殊雋的威脅,曹殊雋在他部下就如同一隻小雞普通,涓滴冇有抵擋之力,他部下用力,嘲笑一聲:“還要對我不客氣?有本領固然使出來,冇本領就不要像狗一樣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