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力和劉名對視一眼,縣尊有命不敢不從,當即一抖鎖鏈,呼喊一聲:“拿下!”
“縣尊……”縣尉樊力悄悄現身在裴碩章身邊,他低眉紮眼,弓著身子,恭敬又不失奉迎之意,“付科他們到了,要不要現在脫手?”
幔陀微一點頭,並未在乎蕭五對她的“師孃”之稱,目光緊盯付科的一舉一動,如果他危及夏祥的安危,她手腕一揚,付科必會血濺當場。
付科哈哈一笑,早有防備的他,順勢抓住王先可的衣領朝後一送,王先可就一頭撲倒,結健結實栽倒在了地上。
“停止!”
夏祥但是堂堂的七品知縣!
付科何曾吃過如此大虧,摔得眼冒金星不說,還恰好摔在一堆馬糞之上,後腦和脖子之上,沾滿了臭烘烘的馬糞,他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翻身起來,從中間抽出一把腰刀,狂呼亂叫衝蕭五撲了過來。
“本官本來想說此案若要真定縣審理,也是能夠,不過裴縣尊既然有要事在身,就算了……”夏祥當真地笑了笑,“本官告彆。”
固然說來,他是真定知縣,市樂之事和他全無乾係,如果直接插手,另有僭越之嫌,是以隻好采納迂迴之策,假裝分開靜等局勢的進一步生長。幸虧事情的生長雖有超出預感以外,卻總算有驚無險。
裴碩章心中更加憤恚,如果夏祥不接辦此案,此案就還是他的燙手山芋,他那裡另有閒工夫和夏祥閒談,雖是鄰縣,卻也是不相乾之人,他不耐煩地說道:“夏縣尊另有何指教?”
裴碩章推開窗戶,衝夏祥點了點頭,又衝樊力和劉名說道:“樊縣尉、劉捕頭,還不從速拿下付科等人。”
夏祥隻說了兩個招勢,付科就被蕭五打倒在地,再也有力抵擋了。付科的虎倀見狀,一鬨而上,將蕭五團團圍住,正要脫手時,夏祥向前一步,朝路邊茶社的二樓朗聲說道:“裴縣尊,當街行凶殺人,暗害朝廷命案,該當何罪?”
昏倒不醒的董斷和馬小三佳耦的屍身並排躺在一起,若不細心看,他也會被人當作死人一個。
付科不知以是,還覺得裴碩章是拿他立威,抖了抖手中鎖鏈,哈哈一笑,昂首說道:“裴縣尊,是要小的跟麵前的人走一趟?好,冇題目,我就嚐嚐他的斤兩,返來再向裴縣尊稟報。”
付科眨眨眼睛,一臉蠻不在乎的神情,彷彿不管是在市樂還是去了真定,他都會大搖大擺安然無事地返來。夏祥的目光在付科臉上一掃而過,安靜如水,不起半點波瀾,隨後他衝幔陀微一點頭。
目睹王先可就要命喪當場之時,伴跟著一聲沉悶的斷喝,寒光一閃,付科隻覺手臂一振手腕一鬆,手中的匕首奪手飛出數丈以外,釘在了路邊一棵高大的柳樹之上。
隻是最可氣的是,夏祥當眾說出他和付科有舊的話,讓他冇有台階可下,他堂堂一縣之尊,怎會和一個地痞惡棍有舊?裴碩章又氣又惱,卻又恰好發作不得,隻好故作嚴肅地咳嗽一聲:“夏縣尊莫要胡說,本官和付科並不瞭解。付科當街暗害朝廷命官,並行凶殺人,雖是產生在市樂縣內,卻事關真定知縣夏縣尊,夏縣尊,本官派人押送付科等人到真定縣衙,你意下如何?”
“是。”樊力謹慎地應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暴虐,敏捷下樓,來到街上,目光掃了人群中一個乾癟精乾的男人一眼,微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