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此言一出，張楊曉得該他退場了，想著張楊故作奧秘問世人道：“你們曉得幷州在做甚麼嗎？”

席間無話，高順與軻比能至，羌族當中，也有一些部族首級來到呂布之處，將族中特產儘數拿出，與呂布等人分享。

張楊有此一問，世人哪知？張楊問過以後，當即自問自答道：“我幷州現在，各郡太守隻掌兵事，民政之官，皆為民舉。”說著，張楊指向軻比能說道：“他鮮卑新入之民，現在為吏者不在少數。”

“啊甚麼啊？”呂布見有人長大的嘴巴，冇好氣的笑道：“冇見過世麵的模樣，轉頭讓人給你們送點。”

呂布的這一席話，對於張楊、趙雲等人都有些太超前了，何況一眾羌、胡、鮮卑。

主帥們都開吃了，幷州兵自是埋灶做飯。陷陣營深知呂布性子，見這安寧誅羌僅以肉乾、奶酒充饑，送去了很多燒酒、鮮肉、糧食，就連幷州引覺得傲的午餐肉，都是毫不憐惜。

“幷州燒酒，自是好酒。”說著，張楊、零混皆已列席，幷州的燒酒、午餐肉等特產，吃得零混、梁衍腹脹不已。

想著，梁衍歸而複出，行至呂布劈麵，豪放的問道：“可有好酒！”梁衍心中想的是，但飲一夜，令士卒療攝生息，明白天兵器相見，這安寧誅羌可否持續，但看天命。

“說道做買賣，還真無人能出奉先其右。”羌族首級有此一問，張楊當即誇耀道：“各位頭領可知，這午餐肉乃至名噪一時的五原果酒，都是奉先行之。”

而這統統，都跟著梁家垮台，付諸東流。當時朝廷誅梁之風日盛，梁家弟子故吏皆難逃一難。父親無法，攜小梁衍投入梁衍祖母部落，當時梁家，一時候大家喊打。

羌人特產，不過是獸皮、肉乾一些東西。對於肉乾，羌人早就吃膩了，呂布卻吃得津津有味，畢竟在現世，牛肉乾代價不菲。

直至竇氏掌權，亂政尤甚梁家，梁父又歎：有竇如此，何誅梁家。這統統，都在梁衍心中紮根。

軻比能如果還不曉得張楊何意，就妄為鮮卑一方大員了。聞言又是幫呂布一通吹。

多少年來，漢人在羌、胡、鮮卑之地，設中郎將，設校尉，以漢隸管理外族，而外族之人鮮能入仕，說白了，漢人看不起他們。他們是蠻夷，未野蠻的民族，他們乃至不配進入漢地。

現在呂布將這個抱負推給了匈奴、鮮卑、羌人，這些被中原王朝稱之為蠻夷的人，他們在呂布那邊獲得了千百年來，求之不得的東西――尊敬。

呂布聞言瞭然了。這羌族部落比起漢地掉隊太多了，他們是以部落為單位，而不是家屬。這梁衍即便是胡漢混血，也是如此。

梁衍之父常常慨歎，想我梁家一門忠烈，最後竟然葬在梁冀這逆賊手中，可悲、可歎。

“代民掌天下！”呂布的五個字擲地有聲，代民掌天下，而不是帶天掌天下。如此一來，君王的職位乃是來自於民，而不是皇權天賦。

張楊這麼一說，一眾羌人不由重新核閱這呂奉先。若說這呂布經商，倒也不敷為奇。但是部下將領竟然能堂而皇之的稱其字、說其奸商，而呂布仍然調笑風聲，這宇量可不是凡人可比。

梁衍聞言，先是對呂布的氣度由衷的佩服，有夏始，哪朝哪代不是家天下？皇權天賦，置百官、掌萬民，公眾在君王眼裡，不過是螻蟻普通，偶有惜民之舉，這君王便被冠以賢人的名號，須知若無民何故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