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帝聞言,哈哈大笑道:“呂奉先真乃孺子,太祖持三尺劍,立不世之功,朕會不識得赤霄劍的仆人?”
言談好久,呂布言語粗鄙但見地不凡,深得靈帝愛好。見慣了那低眉紮眼的寺人,呂布這等不卑不亢之人,在靈帝心中好像一股清流。
對於王越的話,呂布將信將疑。王越是莫休的徒弟,勝莫休之時,呂布尚未感受如此輕鬆,想著,呂布將王越悄悄的放入本身拉攏的名單當中,但是王越為帝師,靈帝對他非常恭敬,此時還需一個恰當的機遇。
呂布有此一問,王越倒是不好答了。如果點頭稱是,不免有遁詞之嫌,想著,王越說道:“天子麵前,豈能成心為之。奉先武勇之人,路數自成一派。本官不識奉先路數,奉先卻識得本官路數,安能不敗?”
呂布到底何許人也?能得劉虞、王越、何進三人保舉。更何況這三人身份差異,劉虞為漢室宗親;何進為外戚;王越與士大夫交好。如此水火不容的三個個人共舉,靈帝纔有召見呂布之意。
趙忠見呂布麵露驚奇,對呂布說道:“吾乃陛下貼己之人,自有舉賢之責。呂將軍不如臨時為這太子太傅,待機會成熟,本官可推舉將軍為一要職,屆時你我同心,必能匡扶漢室。”
呂布之名,趙忠屢有耳聞,都是出自靈帝之口。邇來靈帝病情幾次,時好時壞,早已做了最壞的籌算。靈帝若著呂布為領兵將領,行托孤之事,趙忠決不承諾。現朝廷兵權,集合在寺人蹇碩和外戚何進手裡,怎能讓呂布來分一杯羹。
“謀一高官?”呂布略顯驚奇的複述了一下趙忠的話,呂布固然對京師官治不是很熟諳,但也知這太子太傅,可不是甚麼高官。更何況京師洛陽是寺人、外戚的天下,真為高官,也不過一虛銜。
“曉得就好!”呂布還冇說完,趙忠連連擺手,對呂布說道:“時候不早了,本官要回稟陛下了,不知呂奉先可願為太子太傅,兼領幷州牧?”
戰後,靈帝將呂布、王越引入後花圃中,命人看茶,三人坐而論道。此時呂布才知,靈帝不但識得嚴婧,並且屢有手劄來往?
“啊?”呂布張大了嘴巴,連連皺眉道:“陛下可嚇死我了,我覺得你要讓賤內入宮為質呢!”說話間,呂布也知本身有些將靈帝想得太惡了,用心避重就輕。
話說當日薛蘭修書郭縕、劉恢請他們推舉呂布之時,嚴婧也暗修一書至王越處。帝師王越與嚴婧徒弟熟悉多年,知嚴婧小女大義,胸懷萬民。當即返回京師,與靈帝提及此事。
王越聞言,便知靈帝有托孤之意。靈帝並未立太子,皆因宗子劉辯不得龍心,次子劉協,得龍心卻仍顯孱羸。靈帝此言,該當還是決定立劉協為太子,呂布這個太傅,實則是為了護太子全麵。
趙忠那但是深諳察言觀色的人精子,見呂布所言雖語氣誠心,但是神采神態,卻有故作之嫌,知呂布言不由衷。想來,他自發已看破呂布心機。太子太傅、乃至帝師,名雖高貴,卻隻是虛銜,並無實權。
“微臣就怕將這一身販子氣染與太子。”說著,呂布起家下跪,對靈帝說道:“微臣隻願為一鄣尉,為陛下守得北疆。”
方纔敗得呂布一招,王越一向慨歎果然是拳怕少壯啊!見靈帝故意攙扶呂布,也想促進此事,對呂布說道:“奉先還不謝恩?他日太子榮登大寶,你便是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