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鏡_第七十八章 狂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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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狀況變得很好,本日更是如此。

餘慈笑容收斂,這已經不是抱負和踐行的題目,而是被老道重新引回到魚龍之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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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聞言怔了。

當抱負最靠近你,即將變成實際的時候,也就是統統胡想的色采都褪去的時候,不曉得大夥兒是個甚麼感觸。

憋氣的時候,就要喝酒。酒杯裡灑了灰,他就不要酒杯,抓著酒壺,一口飲淨,酒味雖薄,倒是一氣衝上了腦門,貳心境盪漾,又想到於舟先前所言的六合、物、人之說,一口氣頂上來,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他忽地拍案大呼:

“……難劫關兮關存亡,關存亡兮死不難。”

大抵也恰是因為如此,老道纔在永活路上折戟沉沙吧。

餘慈確切是清楚了老道的意義,但是卻更加地不得勁,這類取棄取捨、有情無情的東西,讓人感覺太脂粉氣。實在他倒不怕死,反倒是煩惱這些纏纏繞繞的玩意,為甚麼修道就不能像使劍那樣,一劍疇昔,立分存亡,來個痛痛快快呢?

餘慈找到了一個全新的節拍,與他在天裂穀、與他之前十二年的流浪生涯、也與他幼時在雙仙教中的節拍完整分歧。彷彿是悠然閒適,感知又非常細緻,他並冇有忘記前塵,隻是垂垂改換了角度,純真從那邊麵抽取資訊,豐富本身的思惟。

較虛幻的像是他各個時段奧妙的表情竄改,更實際比如利用霧化劍意之際,“天賦一氣”纖細的運化體例。這些很輕易被忽視的細節內裡,有一些他一向在尋求,卻被更奪目的實際狀況袒護住的東西。

老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那麼出亭而去,再不轉頭。

午後時分,觀中的羽士們紛繁結束了午課,道觀中人聲漸起,但傳到餘慈居住的獨院,卻多數消寂下去,不染其清幽。

餘慈低頭迴應:“謹受教!”

梅雪小亭中,白眉老道便這麼清嗓而歌,聲震枝葉,雪落有聲。實在聲音並不動聽,詞句也是直白平常,就是調子中很有些滑稽自嘲的意味兒,再想過一層,便又感覺這內裡字字酸楚,擠得民氣血不暢。

老道忽爾展顏一笑:“很好!”

微光便是圓心,湖水便是已經恍惚了其間邊界的圓弧。

“我曉得是氣話……但這些句子,就是氣話,我也說不出來。”

老道也停了口,笑吟吟隧道:“知難而上,才氣長生。你可曉得如何走那永活路了麼?”

此時寶光已攜酒到了小亭外,突地看到這幕景象,直接給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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