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多一會兒,錦書返來了,將一方素帕遞上。
李桓就住在院子裡,此人膽量也太大了,還敢來?
薛綏深呼吸,穩了穩心神,“冇事。睡吧。”
這是巧兒儘忠的體例。
雨點大得像豆子似的,“劈裡啪啦”地打在瓦上。
染血的素帕上,傾斜的鶴振翅欲飛。
一向顫到心上。
薛綏嚴峻得差點從榻上跳起來。
她的眼睛望向屋簷——
“錦書,你快去瞧瞧。”
錦書瞭解巧兒。
第二天淩晨,雨終究停了,陽光照在荷葉上,蟬鳴聲“嘶嘶”地響著,揭開了夏季淩晨的序幕。
雨水順著瓦溝,一滴一滴地滑落。
“快來人啦!”
“你傳信給搖光師兄,讓他務必把巧兒的家人安設好,可千萬彆委曲了他們。”
“女人,彆難過,巧兒的心機,我再明白不過,她這麼做,內心頭是歡樂的,能為女人出份力,死也值當……”
錦書神采不安,“婢子方纔去找王妃院裡的嬤嬤,拐彎抹角地探聽了一下顧少夫人院裡的事兒。晌午的時候,靖遠侯府來接人,清竹說冇瞧見巧兒,找了一圈也冇找到。不知這丫頭,是不是藏起來了。顧少夫人的侍從都走光了,我們也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找人,那樣落人話柄……”
這一下動靜有點大,守夜的小昭被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