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號召護院,將靈虛道人師徒三人全綁了起來。
“大哥!”薛慶修人還冇有到,聲音已經到了。
可天不遂人願,小廝方纔領命,門房便來通傳。
見薛覽白了臉,他重重哼聲,轉頭指著阿誰被押跪在地上的靈虛道人。
薛綏朝他笑了笑,“大夫人真是太故意了。”
世人齊齊看向靈虛。
說著,她又拉扯住薛慶修,上高低下地打量,泣不成聲地問出統統人的迷惑。
崔老太太內心的隱憂一晃而過,看到死而複活的小兒子,臉上的皺紋再伸展開來,又哭又笑。
“爹!”
“說到底,靈虛的事也隻乾係到薛家。既然是家事,先把靈虛師徒關到柴房,待我細審再說……”
薛綏笑道:“雕蟲小技。符紙沾上磷粉,便會自燃,販子裡騙子的伎倆罷了,算不得高深把戲。”
當年聽信靈虛的話,對六丫頭多有弱待,這事理虧便罷了。再有大女人的“八運福星”和那一方羅帕,他都不敢想蕭貴妃知情會如何,今後會如何遭同僚嘲笑,出門都讓人戳脊梁骨。
明顯是修道之人,身上竟帶有女子的貼身之物?
不說當前這樁鬨劇,就連當年他算出薛月沉“八運福星”和薛綏“七煞災星”的預言,都不得不令人生疑。
他一副要替薛綏出氣的模樣,將薛家人看得麵麵相覷。
“祖母,看來還是那巫師的話信得過。花開得生,三叔本來真的活著。”
從陪薛慶修去邛樓,在京兆府斬釘截鐵地認屍,再到回府報信,搜身,全都是打算好的。
“那座山,叫老君山,裡頭的匪首,前次還行刺過太子,何如山路崎嶇蜿蜒,陣勢不明,又有構造暗道,官府找不著窩點。幸虧你兒子聰明,綁了個傳信的指路,記著那些關道,出山便找到四周行營,帶著官兵上山,一舉將殘匪剿除。”
十女人和小薛驛也撲疇昔,緊緊抱住父親,唯錢氏將臉埋在嬤嬤肩膀上,冷靜抽泣。
她大步上前,毫不客氣地從靈虛阿誰叫清玄的門徒手上扯過法器,手執桃木劍,照著靈虛方纔的模樣,也舞一遍,劍蘸淨水寫符咒,而後猛地往空中一拋,符紙噗地一聲,燃起幽靈般的火焰……
“這羽士有備而來,指不定恰與京兆尹家的案子有關,何不將他師徒搜身查驗。說不定,能找到甚麼證物……”
他想腳底抹油,薛慶修卻不肯饒。
薛慶修瞪他一眼,“敢情你盼著死的是我?”
“娘!”
他挑了挑眉,帶著幾分戲謔,將羅帕遞給薛慶治。
“是他。凶手是他!”
崔老太太又哭又笑,很為兒子高傲。
氛圍仿若凝固了普通。
“三老爺。”快意忙福了福身,搶占先機,說得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