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字拆開,絲繞半,好似紅線相纏,半遮半掩,隱喻姻緣有定命。右上旁一個‘彑’,領悟互通,二人已瞭解互許。再看下旁,一個‘豕’字,在卦象當中,‘豕’有充足、安寧之意,八女人正該入高門。”
且不說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官吏,就是他爹貴為刑部尚書,不也請旨避嫌了嗎?薛覽麵色黯然,眼睜睜地看著薛月盈淚流滿麵,苦苦告饒,不由長歎一聲。
靖遠侯府和薛府,都是本朝勳貴。誰能想到,竟因一張嫁奩票據鬨得天翻地覆?崔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見過大風大浪,可眼下這局麵,也實在出乎她的料想。
他伎倆純熟,銀針在他手中仿若活物。
“八女人的答案,我已心中稀有。不過,姻緣之事,還得伶仃和老太太說個明白,女人家在場多有不便。”
“快請,快看座。”崔老太太非常恭敬,帶點誠惶誠恐。
天樞道:“痛則不通,公例不痛。眼下施針隻是疏浚經絡,臨時減緩疼痛,還需湯藥漸漸調度,急不得……”
薛綏不動聲色地起家施禮,悄悄退下。
崔老太太看他思慮全麵,愈發放心且信賴。
“四女人真是個禍害精,把靖遠侯府攪得雞犬不寧不說,這下可好,薛府怕是也要跟著遭殃…………”
老太太剛起興趣,便被她潑一瓢冷水,頓時沉下臉。
高門,那就是鄭國公府家的郭四郎了?
天樞拿著字條,眸色微深,收攏團在掌心。
“我看你端方都學狗肚裡去了,也不知你母親是如何調教的,這般咋咋呼呼,嫁到婆家,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