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問:“這是如何回事?”
其他男人看公主落水隻怕不敢等閒近身,女子又大多不通水性……
“來人,去把駙馬給孤拎出來回話,問問他為何要將公主置於險地,不管不顧……”
若平樂不曉得範秉在映月湖,這句話便是多餘的。
太子是文嘉的弟弟。
再說了,上頭有太子和端王,魏王雖也身為皇子,卻向來也不敢覬覦不屬於本身的東西,繁華閒人對他來講纔是最好的歸宿。
能夠隨便出入並大剌剌在此住下的,隻要平樂公主。
如同局外人普通,他走到石欄邊上,如有所思地望向不遠處那座精美高雅的湖畔雅居。
“映月湖四周皆有木欄石柱,你怎會落水?”
朝暉殿的臣子和華觴堂的端王妃以及一眾女眷得知後,也惶恐起來。
平樂回道:“宴上多吃了幾口酒,有些小醉,便過來安息一下。平常我也如此,皇兄都知情的,有甚麼獵奇特的?”
“大膽,本公主居處,誰讓你們不宣而入的?”
這處屬於端王府後宅地區,平凡人天然不會來。
太子排行第四,但儲君身份高貴。
他們口中的老邁,是賢王李劭。
賢王的生母,原是崇昭帝在潛邸時的通房丫頭,天子十四便生下他,生母的出身以及年事,彷彿代表了崇昭帝年青荒唐的過往,不那麼討天子喜好。
“在平樂公主的屋裡!”
“方纔我在屋裡,聽到你們說在尋覓文嘉的駙馬。這纔有此一問……”
魏王聽了,頓時感覺難堪不已。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李桓中間坐著魏王李炎。
好一個睚眥必報的女子。
不但文嘉公主不見蹤跡,就連平樂公主也一去未歸。
“諸位殿下,園子裡有人來報,文嘉公主在映月湖尋駙馬時,不慎落水……”
李桓向來極其重視禮節端方。
文嘉已然被人打撈了上來。
世人大驚失容。
此中一名麵龐姣好的歌姬尤其出眾,手捧檀色琵琶,眉眼含情,朱唇輕啟,跟著指尖緩緩流淌的,是一曲宛轉婉轉的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