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悔當初不聽先生之言,早掛印而去,怎會有如此遭受,隻是現在亂賊早已封閉了城門,隻怕我等就算掛印也出不去啊。”陳知府扶著書桌說道。
“隻怕亂賊不會如此好相與,到時候人財兩失就悔之晚矣,你還是先去聯絡縉紳,看看他們情願出多少,隻盼他們曉得大義就好。”
“府尊,所謂流水的知府,鐵打的縉紳,這登州是他們安身立命之所,而我等不過戔戔過客,到時候亂賊肆掠全城,遭殃的都是他們縉紳,我們自可掛印而去。”周宏心安閒道。
“我看到花名冊上,登州府有五十多名衙役,明天冇有參加的我給你們兩天時候,都要給我一一抓返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兩天以後再全數來報到,到時候冇有到的,一概抄家。”黃海冷冷的說道。
“不曉得不要緊,到時候你們彆活了就行,你們也不消給我弄到實際證據,隻要違法犯法的事是真的,或者捕風捉影的也行,隻要有那麼件事情,有苦主,現在另有活人的就行,並且每家每戶都得找,我不信天下有良善的縉紳。”
剩下的衙役一個個都心有慼慼,麵如土色。
三十多個衙役被人帶到了明天的火警重地地點,現在的火警地點已經清出一大片空位出來,空位人隱士海,連四周的土堆,和建材隊上都站滿了看熱烈的人。
陳知府說完揮了揮手。周宏心告彆而出,心中感喟,賦稅,賦稅,真是難啊。
“想活,想活,謝將軍不殺之恩,我們必然極力報效義兵,不敢半點推讓。”一眾衙役跪在地上,搶先恐後的說道。
“我本心向朝廷的勤王義兵,何如贓官貪吏橫行犯警掠取我軍需,隻得弔民討伐,解民倒懸,進城以來一向秋毫無犯,隻盼公眾安居樂業,不想城中竟出瞭如此多的犯警之徒,不但大肆劫掠,更甚者殺人放火,實在是罪不成恕,明天就將這等罪犯,明正典刑,以正視聽。”
熱烈在一個臨時搭建的高台之上,長方形佈局,一米多高,上麵站著二十多小我,實在有十個雙手被反綁跪在地上,嘴裡也被塞著破布團。本來是在法場,衙役們平時冇少在這類處所撈好處,但是現在卻被人綁著來到此種處所,莫非反賊們竟要他們當場處決。十幾把大砍刀在陽光的暉映下閃著刀光,讓民氣底發寒,好幾個衙役的腿已經直接打起了顫抖。
行刑的號令一下,十把砍刀齊刷刷的落下,十顆人頭直接落地。容不得觀眾們驚呼,又是十小我拖了上來,多數人已經是大小便失禁,手起刀落,又是十顆人頭,如此幾次,行刑的人都換過幾批,一下子就是一百多顆腦袋落地,此中的震驚打擊,讓很多看熱烈的觀眾都失了語。
三十幾個衙役被帶到黃海麵前的時候,都是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好幾人已經是大小便失禁了。三十幾小我都是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叩首道:“將軍饒命啊。”
“府尊莫急,亂賊起兵勤王固然不成信,但也在登州定居多年了,當不會如賊寇大肆燒殺劫奪,進城也不過隻為財帛罷了,隻要東翁捨得家財,亂賊該當不會要人道命。”
“將軍放心,兩天以內,必然把花名冊上的活人全數找來。”眾衙役叩首如搗蒜般的答道。
陳知府歎口氣道:“周先生,你不明白啊,麵對戔戔糧賦商稅,縉紳尚能以各種手腕抗稅拖欠,平時修橋鋪路,利民彆名利雙收的捐輸都一毛不拔,此次亂賊獅子大開口要五千石糧食,二萬兩軍餉,隻怕冇有一小我會呼應,都會以各種來由推委。哎,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