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應宮娥退出以後,馮落璃緩緩走至一張軟墊藤椅之上坐下,看看怒容不改的映雪。(未完待續。)
“璃兒……”拓跋浚輕叫一聲將馮落璃抱在懷中。橙黃色的燭光,將兩人掩映在懸著鵝黃色薄紗的寢殿當中。
青萼被說的一頭霧水,看著映雪更感覺莫名,“你這丫頭如何說話叫人聽不懂了呢?究竟產生了何事?值得你一大早便如此怒容滿麵的?”
“映雪,你本日究竟是如何了?娘娘還未起家,怎可這般喧華?有甚麼事前說出來大師商討纔是,這般驚擾了娘娘實在不好。”
“放開我!我要出來見皇後孃娘!放開我!”
“是
馮落璃掃一眼內殿宮娥,肅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無妨!隻要為了弘兒好,便讓哥哥離京吧!”馮落璃沉默了好久,才緩緩吐出這幾個字,“隻是姑母年紀大了,離京之前,讓哥哥和誕兒多去陪陪她白叟家吧!”
青萼看著映雪那張被肝火沾滿了的臉頰,心想許是在東宮那邊受了氣。好歹拓跋弘是她看著長大了,如果因為太子好歹她還能說上話,也免得馮落璃再為此煩心。
馮落璃點點頭,“但是重用苛吏實非悠長之計。弘兒如果一味依托李洪之,怕是也不能悠長。”
“璃兒!”拓跋浚握緊馮落璃的手,兩人聯袂行至寢榻邊上坐下。拓跋浚帶著柔嫩的目光看下落寞的馮落璃,“弘兒遲早是要長大的,他會執掌朝政、會娶妻生子,我們不能陪他一輩子。要想他來日順風順水。為今我們隻能忍心他小小年紀去學如何一小我安身。”
“璃兒,不成!映雪所恨之人乃是李洪之而不是一無所知的弘兒。況即便是知悉弘兒出身之人也不曉得弘兒的孃舅就是李洪之且尚在人間。現在映雪乃是弘兒身邊的得力之人,冒然把她召回反而讓她起了狐疑。如此。弘兒隻怕更傷害。”
“如此,他日我便讓映雪重侍太華殿吧!”馮落璃心知映雪恥李洪之入骨,如果因側重用李洪之的原因。對弘兒動手便難以防備了。
“我要見皇後孃娘!”映雪看了一眼青萼,一雙素手握了握,“青萼姐姐,有些事情你是處理不得的。也許我也處理不得,但娘娘能夠!”
馮落璃一邊解下披風,一邊拿過青萼遞過來的帕子淨手,靜聲道:“去東宮看看弘兒,初移居那邊也不曉得弘兒風俗與否,就先到那邊看了看他。”
“不可!”馮落璃決然反對,“李洪之為人過於殘暴,且不說他有無治世之才。單是豺狼之心便不成取。”
青萼看著肝火沖沖不由分辯便要闖進內殿的映雪,有那麼一刹時感覺這丫頭是不是魔怔了。向來溫聲細語,待人老是刻薄暖和的映雪本日怎的這般不知禮數了。
酒宴過後,馮落璃先行返回太華殿。拓跋浚歸去以後發明馮落璃並不在宮中,便坐在書案之上看馮落璃常日裡的畫作。見馮落璃披著披風從內裡出去,不由得開口問道。
由宮娥穿好衣衫的馮落璃輕咳了一聲,清聲道:“青萼,叫她出去吧!你去給本宮備些早膳來!”
拓跋浚點點頭,伸手攬住馮落璃的肩頭,“璃兒,朝中文武雙全之人不乏,但唯有馮熙能當此大任。隻是誕兒還小,皇姐又和你非常要好……”
數日以後,肥如侯馮熙進爵昌黎王,出為定州刺史,不日上任。河內太守李洪之,轄製一方有功,晉為懷州刺史著封為汲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