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璃,怪不得你的!當時你隻是個小孩子。”
拓跋洛侯何嘗不曉得這些,隻是情不知所起,該如何就此斬斷?!
“落璃,你說可好?!”
“我也曾突破母妃贈與父皇的琉璃盞,被母妃懲罰抄了一夜的經史子集。”拓跋子推則是毫不避諱的自嘲道,而後看看拓跋洛侯,“四弟,你可還記得幼時矇騙雲兒之事?!”
拓跋洛侯看著馮落璃那般落寞的神采,覺得她還在慚愧自責,便出言相慰。
“想來也是!落璃,給我講講你兒時之事可好?”
東風緩緩,皓月當空,四人在數十盞燈籠照明的埋頭亭中推盞共飲,陣陣荷香頂風撲鼻,月色之下的郡公府儘收眼底。
“四弟,你如何有空來三哥這秦雍之地?想想我們兄弟也好久未見了。”
本日再見,也算可貴,說痛飲一番,並非客氣之詞。
做人亦是如此,唯有守得住一顆埋頭,方能得以善終。
拓跋子推正不知該如何答話的時候,拓跋洛侯和慕容白曜走了出去。看到馮落璃幾分腐敗以後,染上些許迷惑,“落璃,你如何也在此處?”
慕容白曜笑笑,景穆天子的皇子當中撇開年幼的不談,唯拓跋浚和拓跋子推才調出眾,且為人樸重、心機周到,特彆拓跋子推更是沉雅、斂靜之人,自瞭解之初便誌趣相投。
“想來皇嫂也是靜雅之人,如此幽雅寓所,可謂非常可貴!”拓跋子推不想拓跋洛侯和馮落璃過於靠近,決計減輕調子說道,“久聞皇兄提及皇嫂乃飽讀詩書之人,單看這故居便知非同普通了。”
拓跋子推抬眼看了看馮落璃,道:“是臣弟擅自所為!那碑柱現在立在國丈大人陵前,皇嫂如有見怪,懲罰臣弟便是。”
拂塵宴設在郡公府的最高處,馮落璃母親活著時操琴之處-埋頭亭。母親常說,操琴之雅貴在心靜而意綿,平靜馨雅之人,琴聲方能純粹。
“此處便是我的故居。”
“雲兒?你們曾戲弄與他?”
“三哥!特地到你府上拜訪,想不到你竟在此處?!”
拓跋洛侯粲然一笑,“白曜和落璃路子肆州,曉得他們要來三哥這裡,便跟著一同前來了。”
“四弟,你可曉得落璃是我們的皇嫂?!”
拓跋洛侯哈哈哈一笑,“當然記得!雲兒那震天的哭聲可把我們嚇壞了!”
拓跋洛侯眸色猛地暗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道:“我曉得。”
拓跋子推不忍伸手拍拍拓跋洛侯的肩膀,“四弟,皇兄與皇嫂乃磨難伉儷,皇兄對皇嫂一往情深。自皇嫂離宮以後,皇兄便叫我暗中庇護於她,足見皇兄對皇嫂的豪情非同普通。何況,皇兄為君,你我是臣,這一點永久都不會變的。”
馮落扭頭衝兩人笑笑,“無妨,已然疇昔了。”
拓跋子推看看拓跋洛侯,這個眼眸當中向來都是沉寂的四弟,在看到馮落璃之時眸色倒是那般的燦亮,隻是她已然是他們的皇嫂。
馮落璃笑笑,“子推過譽了,我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倒是父親、母親真乃人間眷侶、鳥中鴛鴦。”
拓跋洛侯愣了愣,旋即一笑,轉而看向拓跋子推,“三哥,來我給你先容,這一名是馮落璃”說著,停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白曜的表妹。”
馮落璃笑了笑,看看拓跋子推,“碧蓮開的很好,多謝你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