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馮落璃韓朱紫更覺不安,手腳無處可放,帶著幾分怯懦的開口問道:“嬪妾癡頑,不知太皇太後詔嬪妾前來,所謂何事?”
韓朱紫還要說甚麼,青萼叫人將她送了出去。
“太皇太後既是曉得了原委,為何還要將她留在宮裡,豈不是留下禍害嗎?”
“現在天下人都覺得哀家是為了馮家長盛不衰,處心積慮要把馮家人安排進宮。倘若此時哀家趕她出宮,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馮落璃緩緩道,“左不過十幾歲的女孩子,許是哀家多想了也不必然......”
“太皇太後說得對,如果不放心,奴婢派小我盯著點兒便是。”
“想不到那常氏竟有如此手腕,哀家猜想皇姐之死,或許並不是個不測......”馮落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誰說著。
“孰是孰非皇上自會查清楚,哀家也毫不答應有人栽贓歪曲皇嗣。”馮落璃看一眼哭的期呐呐艾的韓朱紫,讓一旁的宮人扶她起來,“身為後宮妃嬪冇事兒就好好教養皇嗣,做那些個玩弄權謀之事。雍兒之事,哀家必然會還他公道的。”
“起來吧!”馮落璃淡淡的說了一句,端悄悄地啜飲著。
“雍兒年幼!都是嬪妾的錯!太皇太後饒命!”
太皇太後懿旨下達,滿足心願的拓跋宏天然高興不已,但是昌黎王府倒是吵得雞犬不寧。定州林氏府邸更是深感惶恐,本身的養女冇有送進宮,卻莫名其妙多了個遠親女兒。
青萼歎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貴嬪,您一個堂堂貴嬪受人威脅,成何體統?如果太皇太後不讓人措置此事,您難不成要穆王爺躲過一時體罰,一輩子受人威脅嗎?”
“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你這個做母親的隻曉得一味粉飾,實則是害了他!”馮落璃冇好氣的看向韓朱紫,“本日你肯受威脅保舉奸人之女,他日要你殺人放火,乃至毒殺皇室,你也要乖乖服從不是?!”
韓朱紫不解的看向青萼,“你是說......”
“太皇太後,您是思疑......”
“太皇太後明鑒!”韓朱紫不是傻子,時年林金閭也曾憑藉於乙渾,本就有謀叛之嫌。先帝拓跋弘是看在廢妃林氏的麵子上才饒過了林家。現在又被提及,韓朱紫天然曉得馮落璃如此說的深意,倉猝下跪道:“嬪妾保舉林氏之女,與叔父毫無乾係,統統都是嬪妾擅自做主,還請太皇太後明察!”
韓朱紫這才向青萼點頭稱謝,回身由宮人扶著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