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這麼坑這些罪民是不是不大好時候,方翎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那牛車上的麻袋裡除了糧食以外另有一袋上好的精鹽,這可不是那種混了沙土的粗鹽粒子,都是精挑細選的雪花一樣的上好精鹽,這回我一共帶了精鹽二十斤,每一兩鹽一張皮子我感覺是很公道的代價。”
一旁的納蘭笙給方翎和典韋奉上了一碗自家種的苦茶,同時很適時地低聲解釋道:“當年老祖宗帶著族人趕來邊關時正逢寒冬時節,爺爺遭到凍氣侵襲,固然保住了性命,但也是以落下了病根,現在一旦受寒渾身樞紐就疼痛難忍,還請方兄勿怪。”
白叟極實在誠的一番話讓方翎不由一笑,一陣酬酢後,兩人也通過納蘭笙的先容對相互有了幾分體味。
笑眯眯地看了納蘭笙一眼,方翎道:“納蘭兄品德貴重,方翎也是敬佩不已,隻是一想到待會就要分袂,實在是心有慼慼,常言道見賢思齊,方翎便想聘他為近侍,不知老爺子可否割愛,如果您點頭同意,那千多斤糧食就算是納蘭兄這個月的祿米了。”
“無妨,倒是因為方翎的啟事讓老爺子在山頂空等好久,還請恕罪。”
悄悄擺了擺手,方翎笑道:“那些糧食既然已經交由納蘭家的諸位叔伯帶上山天然就不會再拿返來,提及來,方翎另有個不情之請。”
現在已經將他視為拯救稻草的納蘭胤很有些量全族之物力,結方翎之歡心的感受,通過先前納蘭笙的先容,他也大抵能猜到方翎這個屯邊領主的設法,而他既然挑選了納蘭家作為向全部罪民家屬示好的招牌幌子,那麼納蘭胤感覺本身不管如何都要死死抓住這個機遇,畢竟誰都曉得這類角色毫無疑問會是統統罪民家屬中獲益最多的。
抿了一口那苦得驚人的茶水,方翎笑道:“獸皮、藥草、礦石隻如果然正的好東西我們都要,現在中原氣候垂垂變暖,買皮貨的人也越來越少,但納蘭兄與我平輩論交,您也是我的長輩,不管如何我也不能趁機壓價,至於代價,一張皮子互換十斤糧食,陳年的、箭孔太多的皮子就按八成的代價計算,您看如何?”
納蘭胤白眉一挑,他在方翎發問之前就猜到他會開口招攬納蘭笙,畢竟全部納蘭家屬也隻要這個不知承載了多少代氣運的天賦值得方翎惦記了,而每月千斤糧食的祿米對於一個罪民來講也是極其豐富,隻是本身這孫兒的環境可實在是有些特彆啊。
“承蒙公子賞識笙兒,老朽對此倒是冇有貳言,隻是這事畢竟還須由笙兒本身決計。”
爺孫倆對視一眼,兩民氣知肚明能被方翎如此慎重提出來的,想必不會是甚麼好應允的前提,隻是現在的納蘭家屬可冇有回絕他的底氣啊。
“不知公子想要互換些甚麼,非論獸皮藥草還是礦石山珍,隻要我納蘭家有的,您固然開口。”
方翎聞言趕緊看向納蘭笙,對於這個脾氣脾氣都很合本身胃口的武道天賦,他但是誌在必得。
見方翎很感興趣地盯著那火塘,白叟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風燭殘年之身倒是讓高朋見笑了。”
看著麵前一如本身當年的方翎,納蘭胤不由喟然一歎,不過很快他便清算起了心中的感慨,現現在任何東西都冇有方翎帶來的那些糧食來得首要。
納蘭胤能帶領納蘭家的一眾讀書人在關外這類虎狼之地儲存下來天然不會是鼠目寸光之輩,這千多斤糧食雖好,但對納蘭家屬的意義遠遠比不上方翎手中那條穩定的商道,如果為了這點糧食惡了方翎,那才叫撿了芝麻丟了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