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恒不信賴另有這麼好的事，問道：“冇有《如來神掌》的武功給我？你也不誇我是練武的好質料？”

綠豆眼風雅地將香燭塞到嶽恒手裡，笑眯眯地看著他，嘴巴微張，舌頭繞著內嘴唇舔了一圈，接著搓搓手，像是看到甚麼值錢之物一樣，那模樣有多猥/瑣就多猥/瑣！

“公子，鄙人看你五官清秀，骨骼奇特……”

綠豆眼嘿嘿一笑：“冇有，公子談笑了。公子是文人，這裡是文廟，文人如何習武？”

可惜說出這三字，那人彷彿力量完整耗儘，白眸子一翻，昏死疇昔。

“哎，心不誠呀！想學‘頂禮膜拜’和‘磕長頭’，可又學的不像！”

嶽恒猜想，這必然是文廟堂的首拜神祗伏羲大帝，不然也不會如此纖細雕鏤，連長髮束係和腳底龜甲文符都清楚可辨。

“就是，孟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看這小仔細皮嫩肉，膝蓋偷巧墊上妖獸皮骨，衣衫內襯中潔淨非常，必然連三裡都冇有跪到！”

一個頭戴瓜皮小帽，身穿黑袍長衣，兩顆王八綠豆眼，一臉奪目，神采猥/瑣的中年人，諂笑著將這一捧香燭伸過來，一笑就暴露那滿口黃牙，擠擠眼問道：“公子是否未帶足香火？”

“帶保鑣上香的，跳大神的，用腦袋撞香爐的……這個天下有正凡人嗎？”

乾啥呢？

周文王，孔子，孟子，屈原，誰都不是好惹的主兒，都是文名遠播，能出版詩文經義，供天放學子朗讀修行的文神，誰都不能等閒獲咎。

正火線供奉台上，鎏金巨像的人物有幾十尊。

文廟是甚麼人都能出去的嗎？此人是甚麼環境？乞丐也要進香？

拜誰呢？

一個渾身臟不拉幾的人，披頭披髮，兩手烏漆墨黑沾滿泥水，衣服不曉得破成甚麼樣了，後頸還綁著個竹筒，內裡插著一大捆香，此人衰弱叫著：“你擋……擋著道……”

終究搶到之人一臉對勁，喜滋滋地環顧四周，挑釁般地揚揚下巴，中間諸人紛繁揮袖忿忿，罵罵咧咧，此人咧嘴一笑，腦袋一後仰，又哐當一下跟著撞上去，香爐再次收回悶響。

那歸去再去買幾柱香？

嶽恒煩著呢，剛想轉頭嗬叱，入眼倒是一大捧香燭，這個“滾”字硬生生被他咽出來，看著香燭喜出望外。

中間十幾尊雕像也是各有姿勢，挨著伏羲大帝擺佈散開，呈伏羲圓盤落座。

嶽恒站在那邊發楞，俄然感遭到有東西扯他的腳，低頭一看，嚇了一跳。

實在進文廟之前，兜售香燭的販子就古怪問過，再三確認是否隻買三炷香，嶽恒囊中羞怯也是導致現在難堪非常的啟事之一。

嶽恒低頭看動手裡三支香，忿忿罵道：“有冇有搞錯！哪有一間文廟裡是同時拜四十多個神的？我又不是冇有去過地球上的孔子文廟和屈原祠堂，誰哪個廟堂不是隻拜一人？這中元天下也太坑爹了好吧，真是奇葩！”

“這個天下真冇有正凡人！算了算了彆管了，後日就春考，明天臨時抱佛腳也就抱這麼一回吧，大師都抱，我也不能掉隊！”

不知從那裡飛速竄出來兩個寺廟和尚，拿著客僧棒一插一挑一提，精準地像是做過千百遍一樣，僧棍精確地抵在乞丐胳肢窩上麵，像拖屍身般將此人架到牆角，那邊已經躺下幾位一樣慘樣的傢夥，也不知是存亡，嶽恒看的是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