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又長又深,非常奪目,想必當時受了很重的傷。
明天一天隻吃了兩塊巧克力,眼下終究吃上幾口熱食,固然隻是簡樸的煮麪,她也感覺很滿足了。
酒精要擦拭到肉墊上纔有效,照這隻豹子剛纔的反應,它還會讓她碰它麼?
她本籌算給小豹子措置好傷口就上山,隻不過措置好後,低頭一看腕錶,發明已經下午兩點了。
小豹子這回冇有抵擋,也不知是聽懂了她的話,還是用光了最後一絲力量。
紀小甌記得本身是從山上掉下來的,從這裡爬上去應當能回到她熟諳的處所。
她小口吃完,見劈麵的豹子也吃得差未幾了。
盤點完食材,剩下的是餬口用品。
淡藍色的火苗猝然升起,不一會兒,就聞聲鍋裡傳出開水沸騰的聲音。
紀小甌舉著溫度計有點不知所措,它為甚麼反應這麼大?是不喜好如許麼?
油鹽醬醋,鍋碗瓢盆,爐頭氣罐,烤肉架,這些都有。另有望遠鏡,防曬墨鏡,洗髮水,沐浴露,速乾毛巾以及保溫杯等……同窗們帶的東西雜七雜八,紀小甌順手一摸,竟然還拿出來一根自拍杆。
溪流劈麵是一座巍峨連綿的山脈,山頂很高,直入雲霄。
小豹子左前爪的肉墊中間有一條褐色的疤痕,幾近貫穿它全部掌心。
斑紋豹子緩緩支起家,看了看昨晚紀小甌躺過的處所,似是俄然想起甚麼,它扭頭看向本身受傷的那條後腿。
“這個是醫用藥棉,上麵蘸了酒精,能夠給你降溫的,你現在發熱了……”不曉得為甚麼,麵對這雙彷彿能洞悉統統的眼睛,紀小甌老是不由自主地想解釋。
天剛入秋,這時候的溪水清冷,用來冰敷是不太夠,但聊勝於無。
小豹子明天喝過一盒牛奶,倒也冇有順從,目光從火爐上收回,埋頭喝奶。
溪水湍急,被叢林和山脈夾在中間,如果想過對岸,必須度過這條小溪才行。
趁這工夫,她又把牛奶盒子剪開,本身喝掉一點,再把整包麥片倒進牛奶裡,放到小豹子麵前。
模樣有點像惱羞成怒。
如此一來,更加堅信了紀小甌爬到山頂就能找到教員同窗的動機。
“你現在受傷了,多喝點牛奶比較好,對癒合傷口有好處。這裡另有牛肉乾,一會兒我剪碎了你便能夠吃了。”兩天冇跟人說話,紀小甌對著一隻豹子也能喋喋不休,她都有點佩服本身的適應才氣。
五點多,紀小甌給小豹子重新上了消炎藥,又餵它吃了牛奶泡麥片和牛肉乾。因為中午吃得晚,她本身不如何餓,就隻喝了一盒牛奶,從空間裡取出睡袋鋪好,籌辦等候“入夜”。
少頃,動了動眸子子,移向劈麵忙繁忙碌的少女。
半響,紀小甌歪了歪頭,總算有點弄明白狀況,“你……你不喜好量體溫麼?”
小豹子盯了一會兒,然後漸漸收起視野,舔了舔牙齒,回身不緊不慢地向叢林深處走去。
好吧,不喜好就不量吧,紀小甌是很好說話的。它這個彆溫確切是發熱無疑,量體溫不過是為了肯定多少度,既然它這麼抵擋,那就先用酒精給它降降溫好了。
就連紀小甌也消逝得乾清乾淨。
*
紀小甌一時半會找不到扔渣滓的處所,又不能順手扔在叢林裡,就挖了個坑,把牛奶盒和包裝袋都埋在土下。
她伸手,摸乾脆地舉到小豹子麵前,像平時逗自家美短一樣撓了撓它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