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很快便讓她的臉頰上生出點點汗滴,她咬了咬牙,使出滿身的力量從床頭挪動,但是畢竟腿腳不便,她猛地從床榻之上顛仆下來。
不過頃刻間他動/情之色不再,俄然展開眼膜,他目光安靜的看著他,在她手掌落在麵龐的前一刻伸手將她擋住。
他目光移到她細嫩的脖頸之上,那邊如此脆弱,隻要他悄悄一握便可等閒告終她的性命,可若仍在疇前他或許會毫不躊躇,可現在他卻再也下不了手。
她看不見他的神采,卻見他放於榻上的手掌漸漸緊握成拳。
夜風冷冽,長髮拂過東方漠超脫的臉頰,他久久站著,身上大氅帶著夜的寒意在風中飄然揚起,他一動不動看著芙淩的房間。
除了微風,她未曾再與彆的男人有過打仗,但是現在這個度量倒是那麼熟諳。
何洛話說得委宛,可東方漠怎會聽不出他話中之意,芙淩必然恨極了他,他腳步頓了頓,眼眸一沉,卻甚麼也冇說。
何洛冇有再說話,說怨彷彿還輕了些,他想到剋日見到芙淩各種行動,她那不該說是怨,而是比怨更深,她應當是恨吧,恨主子,也恨她本身,以是不肯提到主子,也不去在乎她本身性命。
她重新閉上眼,在烏黑的屋子裡再無行動。
兩日的路程,東方漠日夜兼程將之收縮成了一日,他馬不斷蹄,夜深時分畢竟趕到了芙淩所住的小院。
“芙淩,我想我是愛上你了。”她的手俄然被他握在手心,“以東方漠之名。”
彼時夜深人靜,何洛早已在院外等待,見他過來忙迎了上去。
她眼眸發紅,被他按在懷中,她轉動不得,她眸子裡無儘的寒意越來越濃,驀地,她揚起一隻手狠狠向著他臉上扇去!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臂,道:“你累了,我送你上榻歇息。”
屋子裡暗淡一片。
他走到她的床榻前,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臉清楚的倒映在他的眸色裡,即便已經熟睡,她的眉頭仍然緊緊皺起,不知是夢到了甚麼,眼角彷彿有絲潮濕。
她向一旁看去,窗欞半開,隻聽得見外間風聲偶鳴,她看著那窗子半晌,俄然眯了眯眼,輕甩衣袖,眨眼之間半開的窗子俄然“砰”得一聲關上。
他盯著她熟睡的麵龐,即便粉黛不施,她的臉還是清麗脫俗,月光之下,他能清楚的看到她根根睫毛在眼角投下密長的暗影,如此膚白素雅,她確有一副好邊幅,但是他見過的標緻女人不在少數,為何恰好對她上了心。
芙淩漸漸展開眸子,藉著月色屋子裡並不完整烏黑一片,在暗衛部十幾年的練習使得她的警悟極高,她凝眉細看,手不覺握上腰間短劍,但是屋子裡一如當初,並不見非常,冇有任何人的蹤跡。
“主子一起辛苦。”
窗外,東方漠悄悄站著,她與他僅僅一牆之隔,可再見麵卻彷彿難上了很多,他漸漸低頭垂眸,屏息聆聽她清淺的呼吸聲,一如她就在身邊。
他的腳步極輕,走在屋內一絲聲音也冇有,屋子裡甚是溫馨,凝神諦聽,他模糊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她死死盯著麵前之人,緊緊咬住慘白的唇,很快唇齒間便溢位一絲淡淡的殷紅,抱著她的人眉頭一皺,伸出一隻手臂將她下頜捏起,她被迫伸開了口,隨即便見那人俯身向她唇畔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