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華聞言點點頭，見言司遠神采冷酷，不由難堪地解釋著，“卿卿，她從小就靈巧可兒，但被她爸爸教誨得很有主意，犯起倔來就是不撞南牆不轉頭的，但對她好的話，她還是會記在心上的。”

“你彆跟著我了，行，不，行！”

“我媽呢？”

言司遠不由想起之前的事，他開初也覺得阿誰女人跟她大要一樣文靜靈巧，但究竟上伶牙俐齒起來也能令人恨得牙癢癢的。

趕走了言司遠，初卿才靜下心來洗碗，擠了洗潔精搓了一層泡沫又忍不住建議呆來。

言司遠的角度揹著光，一頭混亂的玄色短髮再配上他那抿著嘴活力的神采，看起來倒有點像鬨脾氣的小孩子，冇了常日冷冷的威壓。

言司遠昂首瞥了初卿一眼，她洗了澡，身上還帶著濕氣，沐浴液的淡淡芳香直撲到他鼻尖，他怔了一瞬，目光落到她隨便紮起的馬尾，發尖濕答答的，微微翹著，讓他想用力撫平。

因為他老是夾一口，就說一句好聽話，惹來雲清華笑盈盈地看著他們。

他垂著頭，通俗的五官半明半暗，身上還是那套襯衫西褲，以往都會鬆散地扣到了最頂層的鈕釦，也不知是不是繁忙了一天，上邊鬆開了幾顆，看著有些落魄。

這麼鬆散的人，初卿也冇希冀彆人生另有甚麼興趣。

“給我看看，撞到哪了？”

初卿一頓飯吃得七分飽就擱下了碗筷，言司遠瞟了一眼她的碗，擰了眉，“吃飽了？”

初卿將剩菜倒掉，轉個身就撞在一堵人牆上，硬梆梆的，她摸著頭倒抽了一口氣。

初卿睡了一天流了汗，又在病院裡呆過，感受渾身都不安閒，回了房間洗了個澡。

本來是她想岔了……

初卿猜疑地看了幾眼，想著雲清華還冇返來也不怕跟他鬨翻了被母親看到。

飯桌上隻剩兩人，一下清冷了很多，雲清華低聲感喟的。

男人走上走下地跟著她，幫她搬完碗筷後還跟著她出去廚房，初卿不耐煩了終究忍不住朝他大吼。

氣都氣飽了，再吃下去還不撐死。

“去倒渣滓了。”

言司遠將碗筷放進洗碗池裡，下認識想去拉她，發覺兩手沾著油跡，隻妙手足無措地攤著，他看著初卿一向捂著頭，還覺得很嚴峻，忍不住急了聲。

初卿感覺臉上微燥，忍不住居高臨下地瞪了男人一眼，“你甚麼時候歸去！”

初卿向來有主意，雲清華也知她脾氣固執聽不了勸，隻好無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