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顓頊不竭向少昊扣問崑崙虛的奇景,少昊也興趣勃勃地向他先容此處的各色景色:“這崑崙虛有北、西、東三隅,正北主辰星之精,名閬風台,有醴泉為天下萬水之源;正西名喚玄圃台,有十二瑤池,皆以五色玉為台基,每座瑤台長約千步,非常廣漠;正東為崑崙台,崑崙台上有紫霄宮,居住著一名傳世上仙。”
“我娘說,你是一個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的老神仙。”顓頊有些羞怯的笑了。
他堅信,少昊必然來過這裡。
少昊點點頭,道:“不過南麵深淵的半空中漂泊著一座孤島,島上有一片金台玉樓,是我同父異母的mm西王母居住的處所,叫做墉城。”
“那你以為我是怎生模樣?”少昊淡淡一笑。
姬劉講馬車裡的錦布簾子拉下來,然後為本身和少康披上了裘皮。
“那我們便一起睡吧,費事你了。”顓頊粲然一笑,眼眸彷彿被雨絲浸潤,有些霧濛濛的。
垂垂的,他們進入了雪原。北風吹在臉上,是切膚的寒意。
“這崑崙虛方八百裡,高萬仞,四周又弱水環抱,傳聞連羽毛都冇法漂泊。崑崙虛頂有一座城池,名喚增城,傳聞曾是天帝的空中之都。”姬劉說到這裡,帶著遺憾地深深感喟道,“不過萬年前那場大水以後,四大部洲尚存的各部族,再冇人去過增城,此時應當已是一片廢墟了吧。”
聽少昊這麼一說,顓頊的麵龐上已是一片戀慕的神采。身為人族王子,他竟然連聽都冇傳聞過如此絢麗的風景,更彆說親目睹到。
少康順著姬劉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座被白雪覆蓋插入雲霄的峰巒似隱似現。那蜿蜒起伏的山脈,在溫和的日光下反射出金光的光芒。
路上,少康一句話也冇說,內心對翼族和尚付的擔憂一向冇有斷。
顓頊與他四目相接之時,也一樣訝異地凝睇著他:“你就是少昊?你不是幾萬歲了麼,為甚麼看上去跟我一樣年青?”
“你如果不怕熱,今晚就與我同榻而眠吧。”少昊想了想,對他說。
“雪怕是一時半會兒停不了的。”他合上窗,轉頭看到顓頊正小口小口地抿著熱水,姿勢非常文雅,彷彿在品甚麼玉液美酒。
他忍不住笑了。
顓頊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喝完杯中的水,他垂垂有些乏了:“我困了。”
“下這麼大的雪,為何會熱?”顓頊不解地問道。
那一年,少昊接天帝諭,前去崑崙虛驅逐夏族王子顓頊。這既是顓頊第一次來到崑崙虛,也是少昊第一次從善見城下界驅逐人族的太子。
少昊第一次到增城的那段回想,俄然再次閃現在少康的麵前。
一輛馬車載著姬劉和少康分開了周族的城。
言罷,少昊對他微微一笑,合上了房門。
“崑崙虛南邊是三百仞的深淵,深淵下弱水環山,鴻毛都難以漂泊。河邊有人麵的九首虎神保護。”少昊興趣盎然地對他講到。
“你看對岸那座被白雪覆蓋的山巒,便是崑崙虛了。”姬劉指著劈麵,奉告少康。
“南麵呢?為甚麼南邊甚麼都冇有?”顓頊問道。
少康抬眉,應了一聲。
他凝睇著顓頊。那少年微微側身對著他,纖細白淨的手捂著熱氣騰騰的杯子:“那如何辦,再如許下去我就被凍死了。”
“你莫非不曉得,我和我的九個哥哥都是太陽神麼?”少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