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接管這個稱呼，程未把蹦到半空的乒乓球撈進掌心，很當真地同她籌議：“等男人組比賽開端，你能不能向馮部長請個假，先回宿舍等我。”

程未悄悄漸漸地打斷：“多年後回想舊事，誰想把記念日與傷自負聯絡在一起。”

程未笑得有些自嘲：“我可不想讓女朋友瞥見，哪怕隻要百分之一的失利。”

為了保持絕對整齊，宴暘把頭放在盆裡揉來捏去，廢了整整一瓶開水，才用乾發帽包全頭髮，捶著生硬的脊椎回到411癱倒。

窗外天光轉暗，南歸的群鳥穿破最後的霞光。宴暘盯著被風吹起的濕發，躊躇又抱愧：我剛洗好頭髮還冇來及吹乾，要不，你先回宿舍歇息歇息？

按照程未捂著心口自賣自誇的表示，宴暘猜測，程未媽媽應當說了句‘怪不得，年紀小的女人就是好騙。’

實在，即便具有再多的時候放在此時都是不敷的。

“你洗麵奶多少錢買的？”他不算很白，皮膚倒保養的潔淨清爽，宴暘捏了捏他光亮的臉，手掌並冇有留下BB霜的陳跡。

見他不是裝疼，宴暘把將要說出口的抱怨，換成轉彎八百度的對不起：“你速率太快了....我，我還冇有籌辦好。”

他笑了：“這但是你說的。”

“那是甚麼？”他抄起桌子上的球拍，紅色乒乓球跟著緩慢變幻的正背麵，肆意騰躍成虛影，“大寶算不算。”

聽到宴暘的懇求, 他將嘴唇從柔嫩的皮膚分開, 用不再清澈的眼神望著她：“好，我聽話。”

“水乳精華呢？”

終究，程未用毫無章法的親吻，換來她弱弱一聲好。

“抱緊我。”程未用嘴唇代替臉頰流連過的位置, 降落到含混的聲音，隨她美好的頸線一起上揚。

“即便在瑜伽室被氣成智障，我仍然讓馮部長把你找來。不為彆的，隻是很犯賤的想要見你。”程未在她臉上親了親，半睜半合的眼睛透著近乎昏黃的詭麗，“但冇想到，見著見著就被你收了。”

手機閃動著未讀動靜，她一劃開，就鄙吝不住唇角的笑意。

她悄悄微細喘著氣，像被訂書機夾了舌頭說話很倒黴索：“不, 不成以親臉。”

他放肆的勁兒讓宴暘想起穿貂戴金的地主老財，她一臉抽搐，剛想伸手隨便捏兩下了事，程未垂下眼瞼，委曲又等候地望著她：“乒乓球比賽要用腰。”

***

扇形的睫毛、薄且小的唇，這麼敬愛必然不是男孩子。

程未又誇耀了幾句我女朋友可美了、我女朋友天下第一敬愛、我女朋友如何瞧都紮眼，他意猶未儘的掛掉電話，轉過身，就瞥見支著耳朵的宴暘。

週五下午，411寢室全部冇課。

“你乾嗎掐我。”程未輕皺著眉，腰間的痛感迫使他狠狠嘶了一聲。

當宴暘貫穿局勢的嚴峻性, 他溫熱的指腹已隔著大衣攬過她的腰。

宴暘抽搐著嘴角，半晌隻能扔出句：“直男。”

程未按住她的肩膀，兩人滿滿切近的胸膛，擠兌走統統的浮塵與虛無的氛圍。當唇與唇隻剩一塊曲奇餅的間隔，宴暘掐住他腰間的肉，毫無節製的大力量讓程未後仰著腦袋，胡亂嗷了一聲。

被秒到的宴暘乖乖做起專業按摩。

程未捋順她翹起的劉海，饒有耐煩地教誨：“寶貝，男人不成以被說速率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