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牙的刀架在老槐樹的枝椏上，金光流轉不斷，彷彿也在等齊辰這邊的行動，一旦有甚麼異動，便能一刀下去劈他個魂飛魄散。

那老槐樹還是悄悄抖了抖枝椏上的青葉和成串的白花，嘶啞的聲音說道：“不消我說，你們也曉得答案了不是麼？我從出來便已經說過了，隻是你們不信我罷了。”

齊辰皺著眉，看向龍牙，問道：“以是甚麼？他推測了？他早推測為甚麼還如許――”

但是還冇等他理清楚眉目，就見全部幻景像是水波一樣閒逛了一下，而後氛圍中出現了一陣陣的波紋，將統統風景都晃得不再清楚。

隻是這回，槐花有了清甜的花香，樓梯上的女人下了一階後竟然冇有回到原點，而是又下了一階，就如許一步步地走下來了……

隻見那被剖成兩半的老槐樹的根部，被半埋在泥土裡的位置，有一張暗黃色的紙符邊沿從泥中露了出來，隻是那符紙上紅色的圖紋並不完整，而是被鋒利的刀刃劃一地切成了兩半。

“你還真是專愛挑老子的雷區趟！不愛聽甚麼就偏要提甚麼！”龍牙麵色一凜，當即一手握著刀柄，一手帶著千鈞之力拍向刀背，整小我四周金光流轉，刀氣四溢。

這話還冇說完，龍牙麵色俄然一沉，死死盯著那被剖成兩半的老槐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他媽的被那雜碎算計了！”

齊辰的目光淺淺地在院中掃了一圈，終究還是落回到那四張符紙上，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到西麵那張符紙的時候，他俄然縮回了手，而後冇甚麼躊躇地站起來，直起家拍了鼓掌指上的一點灰塵，淡淡地衝龍牙道：“我不太信有人報恩會報得這麼一兜三繞，還每回都差點要我的命。”

“我――”齊辰看了那符紙半晌，抬頭將目光投向龍牙，像是在谘詢他的定見，畢竟他真的對疇昔一無所知，冇有根本也冇有影象來判定老槐樹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那老槐樹一聽他們這態度，頓時枝椏顫栗起來，那沙啞的聲音終究有些急了：“為甚麼不信！我字字句句都是真！為甚麼不撕了它！你真的情願生生世世都做個短折之――”

龍牙冷冷道：“為甚麼幫他？”

“你看，你現在也發明不對勁了不是麼？”那老槐樹中的聲音還是不緊不慢地響著，隻是那沙啞的嗓音刮在人耳裡，字字句句都讓人舒暢不起來，“以是說，我可不是甚麼蒼蠅，我是來幫他的。”

“我說過了，我是在報恩呐――”那嘶啞的聲音說完，低低歎了一聲，“他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一清二楚，一時一刻都未曾淡忘過，刻在心上了啊……”

齊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竄改，拽了拽龍牙道：“這是如何回事？”

那人雖冇有露臉，隻要老槐樹在伴著話音“沙沙”地輕抖著枝葉，但聽聲音卻彷彿飽含著極深的情感，卻又因為過了太多太多年，而壓抑在了話音裡，隻透出來了淺淺的一層。

半晌以後，那被龍牙掀了大半的院子重新展現在他們麵前，就像是霧剛散開時，他們看到的一樣。

他不知該說甚麼不代表龍牙也不會開口，隻聽他冷哼一聲，道：“把你那矯情到死的調子收一收！既然你一副曉得當年勢實是如何回事的模樣，那必定也曉得他這活不過二十五的命該用甚麼體例解。”他說著話，手中長刀上金色的刀氣再度繚繞起來，一副蠢蠢欲動等著宰人的模樣，“說來聽聽，我感覺有事理，就信你一回，我聽著像放屁，那你就留著那些矯情跟我的刀去說吧。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