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掌門……那你為甚麼說他師弟不讓他下山？莫非不是他說了算？”齊辰抽了抽嘴角，問道。

齊辰不由想到之前在瞿山頂上龍牙的話――龍牙也好、董主任也好、乃至洪茗單嘯他們從最開端就曉得他是誰，隻是冇有表示出來，免得他起狐疑。

齊辰：“……”

齊辰在中間圍觀這倆說話隻感覺奇異，上一秒還在互罵，劍拔弩張的，眼看著就要跳腳，下一秒又扯回到端莊事上了――

非論是常日已經成風俗的小行動，還是像剛纔那樣一時髦起的手賤，都彷彿帶了點甚麼意味，偶然候會讓齊辰產生一種“那祖宗是用心的”的錯覺，但恰好那人神采天然得很，一點兒決計的神采都冇有閃現出來過。

“以是那紙鶴收好了吧，雖說這貨被龍槐旅店掛牆頭掛了一百來年，臉都丟儘了，但道行上來講，他的本事跟他丟人現眼的程度成反比，把雲杜山掌門當呼喚獸的，至今可冇幾個。”龍牙邊走邊道：“估計他也對著紙符挺有興趣。”

齊辰：“……”掌門這麼吊兒郎當，雲杜山冇人造反嗎？！

這話說完一昂首，他就看到了齊辰的耳朵，在車燈的映照下，耳朵尖紅十足的。

一看他又呆了，龍牙隻得認命地翻開車門，把齊辰塞出來，又細心地給他扣上安然帶，邊扣邊冇好氣道：“我如何碰上你就是個保母的命呢。”

他已經完整不曉得說李道長甚麼好了！不過很快他就冇心機說了，因為龍牙帶著他走下百級樓梯，眼看著要到絕壁邊了，卻還是冇有涓滴要停下來的趨勢……

“奇怪！”龍牙衝他揮了揮手，道：“行了！我冇彆的事要問，你能夠滾了，餵你的後山小妖怪去！我們走了！”

“龍組長――”齊辰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冇忍住，一把拽住龍牙的手，頓住步子，道：“出口在哪兒？再往前下兩級都到頭了。”

“你他孃的纔沒腦筋！你師弟不放你下山的確太明智了，出去就是妥妥給你們雲杜山招恨的。”龍牙涼絲絲地刺了一句，大抵是跟李道長抬杠抬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