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杯下肚,齊辰站著不動的時候還好,可真邁起步子來就感覺腳下發飄,有點兒不太好走直線。
可喝醉了的人最怕的就是鬆口氣,一旦把那股子禁止卸了,酒意就會壓也壓不住地朝腦筋裡湧,直把頭塞得滿滿的,又暈又癡鈍,恰好另有股子蠢蠢欲動的亢奮。
龍牙說過,齊辰是個一杯倒的酒量。實在這話略微誇大了點,隻喝一杯還是不會倒的,但是再多就有點費事了。
他治傷救人伎倆陌生,做起這個倒是很諳練的模樣。
龍牙隻感覺他高挺的鼻梁蹭在脖子上涼涼的,而鼻梁之下的嘴唇倒是滾燙的……
對齊辰來講算是寬鬆的上衣,到了龍牙這裡近乎變成貼身的了,他頂著張棺材臉低頭看了看,一臉糟心腸忍耐了這類悶著騷的衣服,成果轉頭就看到齊辰整張臉埋在枕頭裡一動不動,也不曉得是睡著了還是悶死了……
孟琛和徐良都曉得齊辰的酒量,一見他不太舒暢的模樣,就立即道:“過會兒散了你從速歸去,睡一覺醒醒酒,剩下也冇甚麼事情了,我們清算清算就差未幾了。”
不過當時候的他,已經辯白不出究竟是實在產生的還是夢了……
“這是又被誰灌了酒了?”齊辰媽媽有些心疼地湊疇昔,“難不難受?想吐麼?讓龍組長先帶你歸去吧,你孟叔叔他們忙不過來,我替他們清算好了再走,小孟必定會送我的。”
“你有臉說。”龍牙順手拍了他的腦袋,道:“困得舌頭都大了,你就彆廢話了,從速睡吧。”
齊辰掀起眼皮,看了眼他媽媽的手腕,上麵公然帶著一根簡樸的玄色手繩,手繩上穿戴一顆新奇古樸的橢圓形珠子。
此次龍牙可甚麼也冇做。
他本就酒意上頭,腳底發飄,又被龍牙帶焦緩慢閃返來,落地的時候,的確就像一腳踩在了棉花上,稀裡胡塗地整小我便一個踉蹌,要往地上倒。
齊辰的頭髮雖多,但有龍牙這類*烘乾機在,三兩下一抓就完整乾了,隻是龍牙卻還是冇有停手,幫齊辰放鬆著精力,大抵是怕齊辰比來多夢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