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首悄悄地看著龍牙，臉上寫滿了歉意，烏黑的眸子裡倒是彆的情感，有些龐大，大抵是兩世影象交叉的成果――明顯昏睡前才見過這個總愛黑著臉的人，卻又有種太多太多年未見的馳念。

“謝我聽到就夠了，彆跪。”齊辰把他扶起來，“你先祖是――”

齊辰一聽這話，汗毛就豎起來了，看了眼關著的門，連連擺手：“誰啊？磕甚麼頭？我最怕這套，要不我先去萬靈寺等著，你就跟他說冇看住讓我跑了――”

“誰跟你說抱一下老子就能消氣的？！”他怒道。

“不是我真的那麼不要命，而是當時的環境，找四個歸屬人間能空得脫手幫手，且功德靈力都夠的實在太難了，萬不得已，我才……”

“你們那邊如何樣了？四方符陣被破，黑氣重現天日這件事已經告訴出去了，慧迦大師擔下了一處，我這邊擔下一處，雲杜山那邊也擔了一處，特處態度特彆，直接和天道掛鉤，不好直接參與，不然更糟糕。其彆人估計接受不住……你和小齊那邊有題目嗎？”

龍牙：“……祖宗，等你醒了黃花菜都涼了。”

齊辰愣了愣，還冇來得及答覆，就聽那白叟又道：“既然大人已經返來了，我也就不在這瞿山頂上持續叨擾了，這本也不是我住的處所，我先回隔壁，明早就下山去，我也該回我那老屋看一看了。”

齊辰千年的影象都返來了，天然對龍牙更加體味了，聽他說了這麼一大段以後，開口問了句：“龍組長，你鋪墊了一段是想說甚麼？”

龍牙看他舉手投足間的風俗、神采、說話體例都和先前相差未幾，隻是有了數千年的經曆在身，端莊起來要更沉穩一些。

“瞪我做甚麼！”龍牙見他不開口，光睜大了眼睛，冇好氣地嚷了一句。

齊辰解釋了一番，見龍牙還臭著一張臉，乾脆停了話音。

齊辰規複了宿世的統統影象，固然宿世有千百年，現世隻要二十多年，可畢竟現世更近，以是反倒比宿世的影響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