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以後兩人並肩而行,沈鶴占著身高和藹場的上風,看起來倒更像是年長的阿誰。
何況,如果他那小弟子一小我乾些丟人事也就算了,恰好回回都連帶著坑掉一群師兄弟,每下一次山,都搞得雞飛狗跳,氣質全無。
當時候鐘道長還非常欣喜,心說冇白疼,悟性高學得快,脾氣還不錯,長大了必定特彆尊師重道溫厚有禮。
鐘道長本身也有些擔憂大弟子內心會有情感,連帶著對他那小不點兒師弟也不待見。
可明顯,他那大弟子是真・心大。
可真不包涵麵地把這弟子掃地出門他又捨不得,畢竟是他手把手帶大的,並且固然脾氣越來越不著調,但修為本事冇話說,在一眾弟子裡絕對是領頭羊。
掌門印從鐘道長眉心飛出,落在他虛空當中,散著金色的光,而後跟著禮成,化作一道劍影,冇入了李飛白的眉心。
極北之地的雲杜山乍一看是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小荒山,草木稀少,鳥兒都不樂意來,更彆說人了。
雲杜山固然職位很高,人丁卻一向不暢旺。
鐘道長本人當初也是這麼想的。
傳說那小娃娃大眼睛烏溜溜的,白白嫩嫩,和雲杜山頂的白雪搓出來的球一樣,生了一副聰明相,看著就討喜。丁點兒大的個子,剛滿五歲,嘴巴甜會哄人不說,根骨資質還特彆好。
隻因為曆代掌門長老一個比一個抉剔,本著寧缺毋濫的心機,挑親傳弟子比凡人挑老婆還講究。即便是挑門派弟子前提也冇寬鬆到那裡去。
因而,又一輪百年以後,李飛白順理成章地接任了雲杜山掌門之位,而沈鶴則位居大長老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