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這番“豪言壯語”,太後不由得輕蹙雙眉,滿臉的無法之意。
因而乎,他便尋了韓家的七姑子八大姨,外加上一眾長於安慰的宮女,共同對其開導規勸。
“胡塗!”見其涓滴冇有改過的意義,內裡那衰老的聲音突然變得氣憤起來,隻聽其顫抖著調子說道:“你要與那陸塵算陳帳,何必拉上綺夢,她還僅僅是個孩子,並且冇了肉身,如果在施術中有所閃失,又該如何是好?”
“紫文啊,在三十六國大比當中,那易凡曾對你脫手相救,他此番大婚,你怎可不去慶賀呢?”
她怒斥完四周的安慰之人,而後神采一轉,慈眉善目地對韓紫文笑道:“紫文啊,他們看不出你的心機,莫非老身也會看不出來?那易凡有甚麼好,竟能讓你這般悲傷欲絕。”
太後悄悄歎了口氣,考慮了半晌,安慰道:“落花成心,流水無情,你又何必強求。做人要蕭灑一點,纔會活得安閒。”
交代了這些,白綾便是再次閉上雙眼,持續修行起來。而在其閉目入定的同時,那一向未曾說話的任綺夢倒是俄然展開眼睛,喃喃自語道:“他,就要結婚了嗎?”
“好了,此事我已傳達,你們好自為之!給我記著,那易凡是人妖兩族的關頭人物,今後不準再對他脫手了!”內裡的衰老聲音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就不再響起了。
臣秋國的天子陛下本日可謂是非常的頭痛,那易凡大婚,本來派韓紫文前去是最好的人選,但豈料這個小祖宗在聽了動靜以後,倒是不知何故地捧首痛哭了起來。
愛之深,恨之切,血淚為證!
“那臭小子,竟然有此等運氣!”白綾得知這個動靜,心中震驚非常,她趕快扭頭看了看任綺夢的反應,卻見其神采穩定,就彷彿聽到了一個無關緊急的事情普通。
在六大聖地之一的霜思寒夢當中,有一對師徒被關在密室當中,與世隔斷。
正在此時,一名春秋極長的老婦自皇宮深處走來,過往之處,眾宮女皆是跪地參拜,高呼太後千歲。
“韓紫文,莫要讓陛下難堪,雖說我韓家在朝中很有職位,但若抗旨不尊,也是會被定罪的!”
臣秋國天子見此景象,頓感一陣頭痛,他無法地搖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派彆人去吧。”
聽著這些人的安慰,韓紫文倒是全然冇了當日那般霸道小蘿莉的模樣,她一邊越哭越烈,一邊大聲叫喚道:“不去不去,我就是不去。”
而在她身邊,則是一名碧玉韶華的美麗少女,隻見其身穿一件淡紫色的紗裙,端倪如畫,在姿色方麵,乃至要超出其師父。
見到這番氣象,白綾的臉上顯出了既欣喜又心疼的神采,她略一考慮,哀告道:“掌門,既然如此,您就先把綺夢放出去吧,她資質上佳,是個修唸的好質料,切不成和我一起被關在這裡,華侈芳華啊。”
聽著掌門的叮嚀,白綾略有不甘地歎了口氣,對一旁的門徒說道:“綺夢啊,看來師父是不能為你報仇出氣了。不過為師看你的模樣,彷彿也並未對那易凡抱有太大的仇恨,如此也好,今後無需再想那負心漢了,用心修煉,爭奪早日讓你規複人身纔是閒事。”
“不可!”安知那韓紫文聽聞此話,倒是驀地跳了起來,哭訴道:“陛下,也不能派彆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