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琛看向她,曲陵南搖點頭,道:“我不會殺你,但亦不肯再認你為師。這一劍,抵消你騙我之苦,從今今後,你我恩仇兩消。瓊華門規,膽敢傷師父老,已然大逆不道,夠格掃地出門了。”
“徒弟,我向來便是這類人,如果管用,哪怕你要我冒送命的傷害,隻要我感覺值,那又如何?”
他漸漸勾起嘴唇,冷冰冰地笑著,道:“來,殺了我!隻要你敢!”
作者有話要說:越寫越難寫,還好快寫完了。
“哦,”曲陵南不甚在乎地揮揮手,“他現下不歸我了,他的事與我無關。”
“你的鏡子,喏。”左律將清河靈鏡丟了疇昔,“你不帶他返來,他嘮叨得我都煩透了。”
孚琛手一揮,青攰神器破空而出,震懾四下,銳不成當,刀尖直指,孚琛冷聲道:“我平生隻收一個弟子,你想走便走,哪有這等便宜之事?”
曲陵南迴過甚,孚琛手一伸,泛著紫紅光暈的青攰神器自其身後龍吟虎嘯,沖天而起,紫色光雲刹時固結其上,厚厚聚成一層,雲中模糊有閃電劈啪。
孚琛沉默不語,目光卻鋒利如刀。
他二人這邊說著,那邊孚琛卻神采慘白,目光閃動,竟有些不敢直視曲陵南,半響,他才啞聲道:“你,可愛我?”
曲陵南感喟道:“我不恨你,冇法可想,出此下策,也是人之常情。隻是對我而言,有了這等事,我便不能再待你如昔。徒弟,我儘我所能,也隻能做到不怪你不恨你罷了,你若還要我假裝甚麼事冇有,持續留下,與你做那孝敬徒兒,那你甭廢話了,一劍劈了我便是。”
“我問你,讓我作餌,但是管用?”曲陵南眼中漸漸浮上淚霧,但她笑得更加光輝,“如果有效,作餌便無妨。”
斯須之間,水幕忽而下陷,隨即猛力反彈,力道剛猛,便是神器已不由自主被強力彈開,孚琛見機不成失,當即懸於半空,手結“伏神咒”用力打去,青攰神器收回龐大的一聲哀鳴,那紫紅轟隆垂垂不再流轉,啪嗒一聲,掉落地上,又變成一柄毫不起眼的小柴刀。
清河歎了口氣道:“若我想害你,天然要撤除你身上最令人顧忌的東西,你修為高卓,眾所難及,又不好財色,無慾無求。好輕易承諾雙修了,不在與你雙修的女子身高低工夫如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