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涇寬解頭一震,下認識點頭道:“徒弟,我冇有輸……”
可題目就出在,大聲嚷嚷要應戰的,竟然是一個瓊華派毫無靈力,仙顏肥胖的少女;而她要應戰的一方,倒是大赤城年青一代修士中出身最好、天賦最高,與瓊華裴明、清微門杜如風齊名的朱涇寬。
“恰是。”
曲陵南眼睛一亮,大喊:“還是有點本領嘛。”她展開縱雲梯蹭蹭兩下蹬上半空,身子一晃,左手一道虛劍直刺龍首,右手一道實劍直斬龍身七寸之處。嗤嗤聲中,那血紅蛟龍收回慘叫,刹時被截斷。朱涇寬神采一沉,雙手一拍一合,被截斷的蛟龍又歸併歸去,扭頭伸開血盆大口,一口朝曲陵南肩膀咬了下去。
曲陵南勾起嘴唇,曲起手掌,招了兩下。
她這笑模樣學的是孚琛使壞時的神情,然孚琛氣勢非常,這等神情配上他的臉,能漚染出非常的不覺得意,剩下二分的嗤之以鼻。他生的太好,敵手很難不去重視他的長相,因此那臉上的鄙夷輕視,也輕易滲入民氣,激憤對方。可曲陵南與她徒弟南轅北轍,又兼無誰高誰低的念想,眼波清澈,眉如遠黛,小嘴勾起一笑,竟硬生生給那張臉平增幾分豔光。
朱涇寬不得不刹住腳步,昂首不解看向赤水真君,赤水真君越眾而出,怒道:“你已然輸了,堂堂七尺男兒,連這點勝負都認不得麼?!”
然若端的積怨深仇,又有誰肯循此端方光亮磊落邀仇敵出來比上一比?而此中若觸及六合異寶、靈物奇珍等,則民氣貪婪、恨不得躲躲藏藏,誰還會為殺個把人告白天下?
哪知他一句話冇說完,劈麵隻覺人影一晃,一個白生生的拳頭已然異化勁風撲到跟前,饒是他反應敏捷,側身一避,那拳頭卻如長了眼般拐彎過來,鍥而不捨直擊鼻梁。砰的一聲,劇痛襲來,頓時刺激得他鼻涕眼淚都湧了出來,朱涇寬悶哼一聲,捂住鼻子蹬蹬退了幾步,隻聽曲陵南笑嘻嘻隧道:“喂,隻悄悄揍了一下,你不會哭鼻子了吧?”
可她不跟文始真君訴委曲,不跟赤水真君告狀,而是不自量力去應戰早幾年就步入築基期修為的朱涇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清微門那邊,一名高階男修笑嗬嗬隧道:“敢不從命。”
朱涇寬一見之下不覺微愣,他自大風騷俶儻,這下怎還能生美人的氣?他平推一掌,隨便擺出一個手勢,溫言道:“既然師妹執意要打,我便陪你作耍,隻盼你能出了這口氣,彆再計算我言語恰當……”
誰都曉得他這句話美滿是對朱涇寬而言,孚琛聽了也不覺得意,他微微一笑,道:“那便有勞清微門的道友做個仲裁?”
“自發得是,未比試先輕敵,未有防備,不儘儘力,你幸虧蝕日對上的是同氣連枝的瓊華派師妹,若對上魔修妖修,邪門歪道,你另有命麼?”赤水真君恨鐵不成鋼地就訓道,“我平日當你是個聰明的,常常不忍多加苛責,恐怕管束太多反拘了你的天稟,現在看來,都是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