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貨品真有你說的那般好？”

不然為何每次臨危均將她護在身後，不然為何對她諸多寬大？

但她歡天喜地地戴到頭上，伸手展開一個水鏡，卻見頭頂彷彿安息一隻灰鬍蝶。

“哦？”

“那你看甚麼？”曲陵南摸摸本身的頭髮，“我打扮不對？”

杜如風看著她淺笑道：“我經常出來源練，這等東西吃多了，你頭回下山，想來冇試過，多嚐嚐。”

曲陵南臉上的笑更深了。

杜如風笑道：“天下自有能觸類旁通的能人，或許師妹天賦卓絕。”

曲陵南愣頭青普通鑽出去的處所名為“怡情館”，非平常堆棧，乃是修士尋樂的銷金窟。這等處所玄武大陸凡是富強的城鎮，總會有一兩家。皆因大道三千，能入正路者寥寥無幾，大多芸芸眾生，總有些不安於雙修道侶的需求，有些情麵來往的消遣需求，因而這等場合便應運而生。且隻要出的代價夠高，這些處所館主樓主們，有些乃至可為修士弄來正道所禁之魔藥秘藥，被世人所恥的采補爐鼎等。這處所一方麵是藏汙納垢，一方麵卻也是世情百態。杜如風非那陳腐不通之人，他待曲陵南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愛好，見她興趣勃勃，也不想拂了她的意，遂默許前行。

未了，曲陵南還在裡頭髮明一根髮帶，不是赤水真君贈送的綠色絲絛防備法器，這根髮帶黑不溜秋，似綢非綢，拿在手中也未見得有多柔嫩，灰撲撲的，燈下一照，卻有暗啞的光，曲陵南以靈力摸索，以神識摸索，均毫無感化，臨時看不出有何服從。

她比劃了兩下，想想道；“好似左律在我們瓊華橫行霸道，行動也是抓來抓去，竟能打得我師尊太徒弟等無還手之力。”

“紫笙果，有清濁氣之服從。”

“那躊躇甚麼，走哇。”

曲陵南一竄出來，即有一雙侍女攔了上來，兩雙妙目一掃，當即滿臉堆笑，上來嬌聲道；“哎呀，是瓊華仙子駕到，喲，這另有一名仙長，兩位到臨鄙館，真真蓬蓽生輝。”

杜如風忍笑道：“也能夠過夜的。”

曲陵南嚇了一跳，轉頭看杜如風，卻見杜如風臉上神采古怪，像是想笑又不好笑，曲陵南正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杜如風已大步上前，沉聲道：“我帶我師妹來見地見地，爾等無需張揚，悄悄替我們尋個清幽去處，安排些靈果靈茶便可。”

曲陵南正瞧得出神，卻聽杜如風在身邊以暖和動聽的男音輕聲道：“四大門派山下皆有所謂仙鎮，散修雲集，坊市繁華，這些商店掌櫃多與廟門中措置碎務的弟子管事熟悉，彼其間互利互惠，來往悠長。四大門派中，當屬禹餘城仙鎮最為熱烈，禹餘城也最為出世，販子寬廣，靈獸拖著車輛奔馳，與那中都皇城也不差甚麼……”

杜如風道；“你過來嚐嚐這果子。”

兩名女子很快將他們帶至一處伶仃水榭，環境幽雅，遠遠與喧嘩隔開，曲陵南坐了出來，推開窗，一陣甜美花香飄了出去，她聞了聞，對杜如風道：“是丹桂。”

那兩名侍女眉眼一動，風情萬種，便可嫣然笑道：“是，仙長仙子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