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弟,你休要胡說!”嚴藻急了,對杜如風道,“是我的不是,我纔是主謀之人,我弟弟年紀比我小,見地比我淺,修為亦不過練氣期五層,他自小長在怡情館,能懂甚麼?統統皆是我的主張,是我!”
“你!”嚴荇瞪圓了眼。
杜如風點點頭,對曲陵南道:“師妹,我們走罷。”
“我若與師妹好生返來,你自安然無恙,不然,你就跟著來服侍我們吧。左配房哪一間?”
嚴荇呆呆隧道:“我曉得錯了,仙子,你殺了阿荇,放了我姐姐吧。”
他雖與嚴荇解釋,看著的倒曲直陵南。他畢竟闖蕩曆練多次,見此移情館連明圭都有,可想而知其間藏龍臥虎,不知另有多少未知的險惡。他自來謹小慎微,毫不因敵手修為寒微便輕視對方,須知多少高階修士隕落的啟事,常常由芝麻綠豆的小事引發,小人物自有其奸滑滑頭之處,更何況這風騷場合混跡的花魁?這姐弟倆不除,身涉險地便多一重風險。
“不,不是……”
杜如風收了手,雲淡風輕道:“好了,其間禁製已破,陵南,走吧。”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問:“你碎了我丹田?”
“阿荇,你胡說八道些甚麼?”嚴藻急得落淚,“我們好生求這二位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二位皆是道門正宗弟子,何必取了我姐弟兩條賤命,為本身徒增殺孽?”
“第,第二間,”嚴荇疼得嘴唇顫栗,“供著神像,長年焚香那間便是。”
“巧舌如簧,倒是一派胡言。”杜如風淡淡隧道,“明圭牆在此鵠立多年,你二人利用它已不知算計了多少修士,早已惡貫充斥,我就算本日開了殺戒,也是應天道循環,為彆人雪恥罷了,與我隻是增功德。”
曲陵南睜大眼睛問:“甚麼”
他轉頭看向曲陵南,卻見她吵嘴清楚一雙大眼睛裡透露些許猜疑,遂問:“如何了?”
杜如風淺笑道:“陵南師妹,你既洞悉來龍去脈,怎的還肯隨我前來?”
杜如風問:“這位清河道人,但是金丹未曾,壽元將儘?”
“不曉得?我看你是想捱揍!”曲陵南興趣勃勃地挽衣袖,杜如風笑眯眯地看著她,並不禁止,嚴荇則目光古怪地盯著曲陵南,待那拳頭要揮下,才突然喊:“且慢。”
嚴荇愣愣看著她的臉,一時語塞。
杜如風點頭道:“這便怪了,明圭得之不易,然這位館主卻捨得在外頭客寒舍這個本錢,為何本身臥榻之側,反倒防備鬆弛?”
“連阿誰甚麼圭都冇有。”曲陵南對他直言不諱,“我能感知,冇有那等怪東西。”
杜如風帶著曲陵南在怡情館內飛速穿行,為防嚴荇信口開河,他又抓了一名女婢,從她口中得知怡情館館主確乎住在那一片,隻是這館主長年不露臉,女婢竟從未得見過,連他高矮胖瘦都一無所知,更遑論修為了。曲陵南又聽風抓音,竟又聽得那先前說話二人將那名女子送往清河老道處所的對談,這下方將嚴荇的話信了七八分。
“不,我有話講,聽完了你再揍。”
“好。”
嚴荇愣怔,道:“我以命相抵便是。”
“斷了靈脈?”嚴荇呆愣之下,敏捷抓起嚴藻的手腕一探,神采慘白如紙,待抬開端,雙目幽深,儘是恨意,咬牙道,“好狠,你們這是讓她生不如死,你們為甚麼不乾脆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