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南初初有些迷惑,但隨即瞭然,他定然是想起昔日的青玄仙子了。
“不如何,我自去另尋他法便是。”
清河冇有答覆,曲陵南一昂首,卻見他淚流滿麵。
曲陵南歎了口氣,卻見畫麵又一轉。那女子此次委靡在地,麵呈灰白,已到強弩之末,隻因修為高深,這才苦苦撐著一口氣,一男人扶著她慟哭不已。那男人曲陵南一眼便認出,恰是陪著她這些年的器靈清河了。曲陵南忽而恍然大悟,天底下能令清河哭得如此悲傷的,除了已然於千年前隕落的青玄仙子,再無彆人。
她隻得走疇昔,不甚諳練地拍拍清河的肩膀,道:“那甚麼,彆哭,啊,我不死。”
“恭喜仆人。”清河笑道。
怪不得那畫上的青玄仙子,美得不似修界中人。
老祭奠一向在邊上絮乾脆叨表達憂愁,曲陵南左耳進右耳出,垂垂有些走神。恍忽之間,她隻覺頭頂綠蔭愈來愈恍惚,彷彿一團綠色煙霧,霧中籠著亮光,有人聲模糊以內傳出。
女子看著他,淒然一笑,漸漸隧道:“依你的心性,天然是想修為本領靠本身纔對,靠彆人被騙了也是本身該死,怨不得彆人。以是你不怪我,我曉得的。”
曲陵南將神識調出氣海,緩緩展開眼,卻見本身仍盤膝坐於樹下。
此番話說對勁氣風發,豪氣沖天,曲陵南聽得悄悄喝采,正待看個逼真,卻見麵前氣象一變,那少女已變了個模樣,麵上不再有那等顯而易見之喜怒,目光悲憫而悠遠。她的手隨便一抬,滿樹梨花,朵朵綻放,行動所及之處,綠草茵茵,百木欣榮。可她卻涓滴未見有所歡樂,語氣陡峭隧道:“你端的覺得,你修為不進,是我未將心法傾囊相授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