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南退了半步,小柴刀嗡嗡作響,瞬息間現出流光溢彩,威風凜冽的神器模樣。一時候,孚琛的洞府內虎嘯龍吟,靈力四溢,一聲銳響過後,刀光一閃,整柄神器直直插入洞府口禁製處的符籙當中。喀嚓脆響頓時不斷於耳,自神器以下,全部禁製裂紋延長而去,不出半晌,分崩離析,碎成斷斷殘片,四下消弭。青攰於半空中現出人模樣,仍然是阿誰欠揍的孺子麵孔,隻是眉心多了一點紫紅血痣,當是孚琛下在他身上的伏神咒未除之故。青攰叉腰喝道:“喂,本尊勉為其難幫你一把,你能夠應允事成後將我身上這勞什子咒法去掉?”
那死守入口的修士,雖臉孔慘白,卻神情自如,視死如歸,他暴喝一聲,紫炎刀團團化作刀陣,寸土不讓。
可如何俄然間就變成再見無期了?
青攰被氣得哇哇大呼:“誰說我不能飛,看著看著!”
“不能飛啊,”曲陵南提氣而起,騰空飄起,“清河就比你管用多了。”
曲陵南眼睜睜瞧著孚琛就這麼分開,頓時有種五內俱焚的焦灼。
當孚琛與她告彆時,她曉得,孚琛的意義並不是就此彆過,而是再見無期。
一百一十五
“還成。”她道,“等會劈人也得這麼管用纔好。”
“蠢婦,我出秘境元神受損,又遭伏神咒監禁十年,能有六成不錯了!”青攰冷哼道,“如果老子元神無損,我還用得著借你之手麼?隻怕放眼天下,又有誰能抵擋得住我一劈之力?”
就在此時,青岡峰那邊長虹貫日,龐大的靈力打擊劈麵撲來。
“可惜器靈卻缺心眼。”曲陵南打斷他,手一掃,天心功法隔空清出一條道來,她穩穩踏步而出。
火光中,她漸漸展開眼,舉起手,一把掐住身上僧衣的陣眼地點,握起拳頭,刹時將僧衣上的法陣燒個一乾二淨,監禁她靈力的法陣一旦被毀,曲陵南頓時一躍而起。她伸脫手,一個火球投向洞口孚琛所下的禁製那,霹雷巨響高文,全部洞府閒逛數下,頭頂碎石紛繁落下。
恰是道微真君與孚琛。
“那還用說麼!”青攰咬牙切齒道,“本尊劈山分海,多麼短長……”
“瓊華一脈,以我為尊,這高低之藏,儘當為我所用,你不過一掉隊小輩,有甚麼資格擋我?”道微大喝一聲,四下震驚,冰劍再逼近一分,孚琛禁不住經脈震驚,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為何隻要六成?”
“由你去救那大惡人的性命,他隻會歡樂得找不著北,屆時你提出以此為酬謝,他定然無有不該之理。”青攰熱情地嚷嚷道,“且你我千年前便有元神左券,在你手上我能使六成以上的神力,甚麼元嬰魔修算個屁,便是化神期老怪你也可一戰,你莫非不想嚐嚐手持神器指哪打哪的滋味麼?”
曲陵南淡淡隧道:“我可不懂解咒的體例。”
青攰被噎得一頓,又辯駁不出甚麼,隻得罵:“你你你現下牙尖嘴利,可冇當年那般刻薄。”
然後是再見無期。
曲陵南還未得近前,已見到曆代瓊華修士埋骨禁地,現在禁製已破,一人披頭披髮仗劍而立,狀若癲狂,然其修為卻臻至元嬰末期,部下禦使千萬種冰劍飛射而立,對準青岡峰入口中一人,瞬息間便要構成萬箭穿心之勢。
青岡峰到底埋冇了甚麼奧妙?
可憑甚麼他說甚麼就是甚麼?她還冇動手清算這個壞徒弟呢?憑甚麼他俄然之間就如同要挽救瓊華高低的大能修士普通,企圖拍屁股一走了以後她還得對這麼個混蛋說聲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