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能有幾多愁_2修真四秀都是浮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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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想健忘……不能健忘……

像一個夢,一個最實在最猖獗的惡夢。

“惡夢?冇有啊,明顯白白是一場春夢了無痕。”蒼魘抹去了額頭的汗珠,提起嘴角壞笑。

師父訣塵衣很少至心罰他,半山腰老桃翁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全部水月洞天的確就是蒼魘的天下,他想如何混鬨都不會有人多說一句。

青蘿山川月洞天位列修真六大派之一,與崑崙、極樂宮、須彌山、梵真派齊名,剩下一派鬼王宗固然頗具範圍,走的倒是為道中人不齒的陰正門路。

腳下的地盤彷彿變成了動亂起伏的水麵,無數隻僅剩下白骨或者仍沾著些許腐肉的手臂自地下伸出,用詭異的姿式冒死向外屈伸,像無數骷髏之花搖擺著緩緩綻放。

“十七八歲的孩子也該到情竇初開的年紀了。何況你修為尚淺,夢到女孩子也很平常。”

“成,三壇就三壇!”老桃翁感喟,“鬆土就不必了,歸正你閒著也是閒著,下山幫我辦件事情吧。”

“喲,蒼魘啊,明天不是被罰在後山麵壁思過嗎?”粗布衣衫的老翁正坐在院裡乘涼,手中煙管裡煙氣嫋嫋,烏黑鬍子長到腰間,蒼蒼白髮用一根老桃枝挽在腦後。

總結為四個字,那就是――虛有其表。

“下山?好啊,甚麼事你固然說,降妖還是捉怪,包管快準狠!”可貴撈到下山大展拳腳的機遇,就算冇有桃花露蒼魘也是一百零一個情願啊。

“莫非你還要我每天遲早對你三叩九拜伸謝督導之恩啊?早曉得去老桃翁那邊睡也比在這裡平靜。”蒼魘翻身下床朝鏡子前麵一站,鏡麵立時凝成光亮光滑的模樣。

阿誰聲音像風過雲動落花撲窗般暖和冷酷,淡得聽不出涓滴豪情,隻是語聲輕靈恍若少年,在狠惡咳嗽後的悄悄喘氣間吐出了最刻毒的字眼:“殺了他。”

蒼魘一邊上看下看一邊不住點頭。

風不竭掀動著豔紅紗帷上超度亡者的經文,像亡者不甘的怨念。

蒼魘笑得陽光光輝,眉梢和眼梢都翹得很高,如何看都是滑頭對勁的神采。

一頂富麗的豔紅步輦停在半空,四周的紗帷在風裡呼啦啦的招展,就像一團烈焰在豔陽之下肆意的燃燒。

“我又冇錯,何必思過。”蒼魘毫不客氣的坐在台階上四仰八叉的攤開:“老桃翁,不是我說你,好東西得拿出來大師分享,吃獨食是要口舌生瘡的!”

“要走能夠,桃花露給我留下。”老桃翁拈著鬍子號召,“配鹹醬小菜夠喝上大半年了。”

蒼魘搶到手裡啪一聲拍開罐口,桃花清氣跟著清冽酒香直往鼻子裡鑽,忙不迭的灌下一口,隻感覺通身舒泰,五臟六腑都說不出的暢快,忍不住狠狠一頓腳:“痛快!”

提及修真四秀,排名第一乃是崑崙大師兄十鋒,其二崑崙何歡,其三極樂宮羅曼,其四就是他蒼魘。實在這個稱呼是自正道六大派女弟子之間私底下傳播起來的,說甚麼道中新秀師門光榮都是亂來人的,他們被拿出來津津樂道的真正啟事無他,不過是這四小我儀表出眾罷了。這少女懷春式陋劣傳言也不知到底是誰開了頭,竟然莫名其妙的一發不成清算。

老桃翁又在鞋底磕了磕菸灰:“彼蒼白日搶人財物不夭壽嗎?”

要曉得,青蘿山川月洞天這類荒山野嶺的小旮旯裡實在不會有甚麼精美的食品,特彆是師父辟穀的日子,他也跟著連米湯都喝不上。在這類時候如果能吃上一兩口芙蓉糕桂花糕之類的精美小食,的確比得道成仙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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