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彆過來!”白瀟瀟瞥見蒼魘在打量她,立即被嚇得打了個冷顫,橫撐著腰部朝何歡背後遁藏。
那是幽冥昭龍至死也不肯放開的執念,即便他被倪戩操縱去追殺夏青城一家,乃至於被訣塵衣殺死成為靈魂容器也不肯放開的執念。
卻自始至終都讓人感覺傷害。
不,在永久不滅的生命裡,彷彿冇有甚麼是不成以被忘懷的。
難怪蒼魘會對倪戩動情。
昭龍吼怒著用爪子狠狠的拍了一下空中,刹時砸出了一道龐大的裂縫:“凡人,你好大膽量!”
莫非訣塵衣真的不在了?
“本來你能夠竄改人形啊。”少年涓滴冇有抵擋,還是那付笑眯眯的模樣,“你輕點,我隻是個螻蟻般脆弱的凡人,你開個打趣,或許我就死了。”
“被困了那麼久,不甘心嗎?想複仇嗎?”
“你燒掉了水月洞天?”何歡的題目倒讓蒼魘感覺有些措手不及。
“幽冥昭龍,上古神獸。如此尊崇的身份,卻要被困在這無邊暗中當中,何其可悲。”少年就這麼輕飄飄的浮在虛空當中,手內心燃著一束敞亮的火苗,把那一片虛迷的空間映成了琉璃般透明的青色,那一襲白衣素淨到了極致。但他笑起來,彷彿半夜間驀地開啟的好夢,花火衍生,罌粟怒放,成為了全部鬼域棧道都不得不屏息仰止的風景。
“若你冇有去處,不如和我們走吧。”何歡終究說出了此行的目標,“這些日子你不知去處,堪魔大計就此擱置,現在隻好退而求其次,集結各門派妙手結成法印臨時將巨坑封住。縱使崑崙再對不起你,為了天下百姓,也隻能求你隨我們走一趟。”
“你是誰?為甚麼要吵醒我?”玄色巨龍的鼻息如同雷火普通轟然不斷,鱗甲上明滅的流光像水光灩瀲般持續著,成為了這片虛空範疇當中獨一的亮光。
“你如何也有和人類一樣的惡興趣。”少年俄然笑起來,“我承諾你,這張臉,你喜好,固然拿去。”
“我就是我?”蒼魘大笑,“如果我不是我呢?”
“妖道,你就彆逗她了。”何歡冇有站出來保護白瀟瀟,羅曼卻一臉嫌惡的嘲弄道,“也幸虧是我們,如果淺顯人見了你,恐怕得當場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