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王心蕊心疼得短長,雖說是些平常的盆栽,也有些好的,到底都是本身悉心顧問的,月兒將來這裡,就是靠著它們度日的。這會子一毀就是四五盆,端的心在滴血。
霽兒抬眼,膝蓋疼得她齜牙咧嘴,到底內心感覺舒坦。臉上還是裝無辜道:“二夫人,奴婢非是用心,剛在屋子裡見著個奇特的東西,一眨眼又冇了,給嚇著了,才惶吃緊忙地跑出來,未曾想未曾想……”說完垂眸看了一眼各處著花的瓷片兒,嘴角偷偷揚了揚。
童月紅著眼睛蹲在床邊看著霽兒,鼓著腮幫子,俄然就笑了。“我可記取你被打的招數了,通共十六下。”
“哎喲!三夫人但是有情致得很了,這正月裡就賞花來了。”門邊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
“回二夫人,此乃孩兒的乳名;也是母親心疼孩兒才如此喚的,知二姨娘也心疼孩兒,自會喚孩兒的乳名的。”童月走前一步,點頭回笑道。
已經氣急的年姝梅橫了一眼童月,對著已經拿著棍子趕來的人,道:“給我打!”
王心蕊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侷促,隻得道:“月兒,她年紀大些罷了,臣妾那裡敢居姐姐之上。”
因而,就有了年姝梅喜滋滋地雙手放在胸前對勁地看著那棒子一棍一棍地打在霽兒身上;童月在中間咬著唇,一下一下地數著數;一貫心善地王心蕊早已看不下去。
本來還臉上儘是笑意的年姝梅,變臉似那六月的天似的,刹時就板著張臉,道:“我可算不得姐姐了。”說完望了一眼站在王心蕊身後的童月,嘲笑道:“你家丫頭都成二蜜斯了,我可得喚你一聲‘姐姐’纔是。”
童月嚇得臉都變了色,倉猝求道:“二夫人,想這也是她的偶然之錯,您要不就重新挑幾盆,這另有很多呢!都是不錯的種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