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遊戲_第七十九章昔人黃鶴(十四)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誰說人在臨死前,認識裡閃回這平生的影象?真扯淡!

月餅像一條出世在海中、自幼搏擊巨浪的人魚,跟著水流衝力,調劑著身材角度,輕描淡寫地化解著一次次衝力。

“啵”、“啵”……

對了,月餅呢?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在魚肚子裡,連骨頭都分不清誰是誰的。還不從速快逃?歸去叫上月野他們,做好籌辦給我報仇。必然要把這條怪魚千刀萬剮,方解心頭隻恨。

不過,千萬彆吃啊!魚吃了我,你們吃了魚,那不就即是“你們吃了我”麼?

請朋友們諒解,我很難用筆墨描述出,月餅大戰怪魚所帶來的視覺震驚!如果必然要彌補現在的畫麵感,那麼――月餅就是縱橫七海、所向披靡的海王,以不成一世的傲然姿勢,俾睨眾生!

幸虧不但“民氣都是肉長的”,怪魚雖說龐大,這兩根肉須倒也實實在在是兩根肉條。總算是刀刀入肉,魚血從刀口湧出,漂在江水裡融成團團血霧。

怪物的兩根肉須,蟒蛇般纏住我的腰腿,彷彿有很多毛毛刺刺的鋒利鬚毛刺進皮膚。很溫馨的酥麻感像是喝了幾杯烈酒,微醺愉悅著輕飄飄身材。我乃至完整不想抵擋,任由肉須拖拽。

黃光模糊映出這隻水底生物的全貌,扁圓型足有三四米寬的腦袋,固然長著一層拳頭大小、密密麻麻的肉疙瘩,仍然能看出周身肉皮光滑豐富,並冇有長魚類生物的鱗片。

那一頃刻,我俄然有個很好笑的動機――

胸口有氣卻冇法吐出的憋悶,讓我腦筋一懵。肺部和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停止不動,血液俄然呆滯。血管裡彷彿灌進了燒紅的鐵水,熾熱的高溫燎燙著每一寸身材。

不曉得這麼大的魚,被吞進肚子還能活多久,說不定還能用軍刀劃開魚腹,逃出來呢。大不了被魚胃裡的消化液腐蝕皮膚毀了容,能活著就比甚麼都好。

死裡逃生,我冒了一身盜汗(雖說在江水裡也感受不到渾身是汗),倉猝踢蹬踩水穩住身材。慌亂間瞥了一眼怪魚,這纔看到,月餅不知甚麼時候,半蹲在巨型魚頭上麵,左手緊緊握著插進魚頭的軍刀把柄,右手一拳接一拳地捶擊魚眼。

“上去,換氣,快!”月餅淩厲的眼神穿過渾濁江水,不容置疑地通報著資訊。

拍打我肩膀的,是一條足有成年人手腕粗細、黏膩蜿蜒的長長肉須。順著肉須往前看去,熒光棒光芒邊沿,兩盞車燈大小的巨型眼球,披髮著淡黃色的熒光,正冷靜地諦視著我。

好吧!我攤牌。腦海裡固然冇有閃回平生,倒也很合適過氣懸疑作家胡思亂想的認識形狀。

冇想到怪魚也是凶惡,捱了這麼多刀,肉須竟然越纏越緊,勒得腿骨“咯吱”“咯吱”繃響,腸子幾近擠到胸腔,頂得肺都將近炸了。

“嘎!”怪魚收回刺耳的尖叫,月餅的拳頭,已經深深搗進魚眼。再拔出時,手中攥著一團血肉,又奮力砸向另一隻魚眼。

因為,信賴月餅!

“咕嘟……”怪物鼻孔又冒出連續串水泡,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已經因為驚駭而不受節製的身材,遲緩地吸向它的嘴裡。

胸口憋得像塞了團烈火,幾近要炸裂。我冇有涓滴遊移,踩水上遊。不彌補充足的氧氣,我就是漂在江裡,也是添亂的廢柴一根。

怪魚吃痛,猖獗地扭解纜軀,巨型魚頭擺佈亂擺,探著腦袋極力抬頭,魚嘴開合,卻咬不到月餅。埋冇在黑暗中的龐大魚尾拍騰著江水,蕩起陣陣旋渦,攪得江水翻滾不已。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