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諸多不易，無數次看似走投無路的絕境，常常就是再對峙幾步，方能——

我盤腿坐著石塊，腳底下的菸頭丟了一堆，連著抽了半包煙，嗓子齁得煙燻火燎。擰開軍用水壺灌了一大口，嗓子裡倒是清冷了，但是哪個洞窟代表天國道，卻越來越胡塗。

“我們在這裡無窮循環的滅亡，合適天國道的意義？”

而龍頭噴砂，並未停止，已經將洞口掩了大半。

“六道循環，會不會用形狀意味？比如圓形代表天人道、三角形代表人道，以此類推？”月餅左手摸著下巴，右手虛空摹擬著各個形狀，“六個洞窟六種形狀，這會不會是衝破口？”

“那也比融進岩壁裡當背景牆要好吧？”月餅緊緊揹包，對著暗中喊了一聲，“你的兩位師父先出來了。遵循你這慫勁兒，必定要確保我們冇事兒，纔敢出來。桃花源見！”

阿誰圓形洞窟，纔是真正的天國道。而其他形狀的洞窟，近似於前人下葬設置的“疑塚”，埋冇殺人構造，以防真正的墓穴被盜。

月餅摸摸鼻子，嘴角揚著笑：“天國道。”

月餅雙手畫了個圈：“無窮循環。”

死了……

洞窟越來越近，火焰越來越旺，火舌時不時卷出洞窟，飄忽著一抹火光隨即消逝。每走一步，腳底板隔著鞋底，都能感遭到岩石灼燙難耐。超出人體極限的溫度，挾裹著層層熱浪將體內的水分敏捷蒸發，我彷彿聽到了皮膚受高溫炙烤，“吱吱”的收縮迸裂聲。

“轟！”火機掉進洞窟，火苗略略微小，隨即像是撲滅的火藥引子，突然爆亮的延長出一條火舌，直通洞窟身處。

那處洞窟的形狀，是圓形！

“沾邊兒，不是我想的事情。”

“不是這個，有點近似。”

“有這本領我還寫切身經曆當個過氣作家？”我冇好氣地回了句，下認識地又狠抽一口煙，麵前通紅。

鳳凰浴火涅槃，置死地而後生！

我明顯不信賴“那小我”出於獵奇才摸索桃花源的大話，不過倒是從中得出了兩條線索——桃花源與我和月餅息息相乾，彷彿隻要我們倆才氣破解構造，進入其內；那些嵌在岩壁裡神采痛苦的“我們”，本來是這麼死的。

龍頭噴出的銀色沙子，已經將六個洞窟覆蓋了一半。用不了多久，洞窟就會被完整袒護。

我咬著牙、心一橫，幾步追了上去：“寧肯被燒死，也不能被笑死！”

“你丫這時候還搶著送命！”我喊了一聲，緊跟著鑽了出來。

兩生三重門，五道構造。我們經曆了金（銀箭）、木（天蝠蛛）、水（野河和蠱控人魚）、土（山底隧道的構造變陣），隻剩下火的構造。

我在肚子裡把關於六道循環的典故、先容、延長含義翻來覆去消化好幾遍，卻冇想起有甚麼“六道循環和形狀有關聯”的說法。

實在，火是圓形。太陽，自古就被前人推許為“萬火之源”，不就是圓形麼？“一輪紅日”、“一團篝火”、“燭火如豆”，這些描述火的描述詞——輪、團、豆的形狀，難不成還是方的？

我接著說道：“循環。”

我不曉得這麼做的啟事，卻感覺現在就應當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