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通道翻開了，‘那小我’說不定已經出來了，”我舔了舔抽菸抽得略乾的嘴唇，“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這極短的時候，我經曆了太多事情，根本來不及思慮。少量酒意上湧，熱乎了筋絡，也是亂騰騰的腦筋稍稍溫馨。

會商到這裡的時候，月餅提出了一個更古怪的假想――蠱控人魚，從下蠱時候判定，最多一年前置養於河中。我的呈現，激起了人魚的蠱性，怪物感知我有傷害，才破山而出，救了我的命。

那麼謾罵是甚麼呢？

“噗通”，月餅把人魚斷肢丟在麵前：“人魚，不是為了對我們。”

月餅從我脖子上取下繩索，舉起繩頭摸著，甩出套中竹筏，拖到岸邊，從揹包裡摸出一盒煙，點了兩根，遞給我一根。

那隻怪物，不管是尋食還是為了救我們（我更信賴是後者），將人魚毀滅潔淨，本身卻中了腐蠱（月餅查抄人魚斷肢，從中尋到了腐蠱），斯須即死。

“嗷”，怪物收回最後一聲呼嘯，很吃力地轉過甚，諦視著我們，眨了眨眼，再也冇有展開。

直至奔騰至瀑布，任由遊人們戲水、飲用……

對麼？

接下來的半小時，我們用了半盒煙，一包緊縮餅乾，兩瓶二鍋頭，把前前後後產生的事情串連，對整件事有了個恍惚的觀點。

那隻怪物，遲緩地走進山脈裂開的裂縫。刺目標白光中，它的法度仍然沉重遲緩，卻不如開初那般矯捷，細弱的四肢竟似接受不住身材重量，每走一步就曲折一分。直至行動踉蹌，龐大的身材碰撞著岩壁，碎石“砰砰”落下，擊中覆滿滿身的鱗片。

拋開這個題目不想，如果隻要我們能消弭謾罵，“那小我”明顯就算是找到桃花源，也冇法進入。或者說，他底子冇法從《望廬山瀑布》、《題西林壁》中找到線索。

及至我們沿河而上，碰到蠱控人魚，九死平生並且在玉，洞裡發明瞭《桃花源記》原文，才大抵猜測出此行真正的目標。

那麼，我和怪物之間，或許存在著某種聯絡，使得用來處理怪物的人魚，攻擊我。

從房車裡偷走詩抄本的“那小我”，與陶氏父子達成和談，拖出我們趕赴廬山，明顯他的目標也是桃花源。

不管是姓氏（都姓陶），或者居住地（都以桃花為名），這毫不是偶合。

換個角度說，人魚本來就是為了對於怪物。而最先人魚的目標僅僅是我，對於月餅視而不見。直到他在河中為了庇護我，才建議進犯。

這類“我哭豺狼笑”的事，我是千萬個不肯意。並且，一旦進入桃花源，指不定還要產生甚麼事。“那小我”心機這麼周到惡毒，萬一內裡真有很多人，他的目標必定不會是切磋如何成仙吧？

月餅話還冇說完，我接了下半句：“行了行了，全地球的人，都曉得你是蠱族最強的男人。月公公，說了那麼多回，就冇有震驚感了，曉得不？”

“月公公，你這身子骨還吃得消麼？起碼流了半盆血。”我緊著幾步跟上，倆人肩並肩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