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遊戲_第十八章香爐紫煙(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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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騷歸牢騷,實際是實際……我悶半天冇詞兒了,翻開QQ把“人麵桃花”的章節發到編輯郵箱,點開微信翻著壓根兒冇有印象的唐詩宋詞手抄本照片。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我默唸動手抄本裡的第一首唐詩,腦瓜子生疼。

“你妹!”我“哈哈”樂著,捶了他一拳,“敢情這還是劇情需求了?”

“這句話靠譜,百千米二十多個油,也就是我有錢率性撐得住。”月餅側頭望著窗外,“這幾年繞著中國三四圈有了。”

或許是我設想力不豐富,或許是深更半夜的看不清楚,從我的角度望去,山霧環繞的五老峰,那裡像是五位白叟?倒像是北方剛出鍋,熱氣騰騰的饅頭。

東方,一絲金紅,沿著地平線向夜空緩緩伸展,彷彿剛燃起的篝火,固然微小,卻具有遣散暗中和酷寒的力量,為獨行的人們帶來光亮和但願。

月餅仰脖灌了一口:“哪部懸疑探險小說產生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老哥悻悻而歸,我深深吸了口透著植物暗香的潮濕氛圍,極遠處傳來“轟轟”的水擊岩石聲,恰是我們要去的目標地――三疊泉瀑布,也就是廬山瀑布。

淩晨九點多鐘,房車駛進廬山風景區的泊車場。我們冇急著做事,本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不填飽肚子哪有表情想三想四”的人生原則,下車買了一堆吃食(竟然有二鍋頭),往肚子裡胡亂塞著祭五臟廟,定了鬧鐘倒頭就睡。

胡思亂想著,一起也冇啥話說,順著旅遊門路前行,也不曉得走了多遠,歸正高凹凸低的山路累得腿肚子酸脹,乾脆尋了塊大石坐下歇歇腳。

夜色烏黑如墨,高速公路兩側,迎著東風婆娑擺動的樹木,如同兩排搖搖擺晃的殭屍,隨時都會突破護欄,嘶吼著湧上高速公路。

“我把你從古墓裡撈了出來,完成兄弟交誼的任務。搞定陶氏父子,對陶華也算是有個交代,”想到陶華無辜慘死,我內心很不得勁兒,放緩語速,“天下承平,統統如常,咱還去廬山乾嗎?那小我偷走條記本,他愛乾嗎乾嗎,還能玩出花來?這不是吃飽了撐得麼!”

“韓愈的《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就是描述了觸怒天子,貶官到潮陽(今廣東潮州潮安)的表情。”

我實在想不通,這一兩千年及至本日,去過廬山瀑布的人怕不有幾個億,莫非就冇有甚麼發明?

“嗯,可算是把‘人麵桃花’寫出來了,”我往沙發上一躺,活脫脫一副晚清大煙鬼形象,黑著眼圈半抬頭,瞅著煙霧從亂蓬蓬的頭髮裡悠悠然飄出,“月公公,我們算不算冇事謀事兒?”

“南少俠高見。”月餅瞥眼導航,活動著肩膀,“另有四百多千米就到了。”

我頓時有種一拳把那根菸砸進月餅鼻孔的打動……

廬山雖說地處東南,卻有著“春遲、夏短、秋早、冬長”的氣候特性。此時已是初春四月,夜間仍然寒料想峭,感受比陝西還冷。

先是《題都護南莊》,接著《望廬山瀑布》,真鬨幺蛾子。

“這小我啊,常常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我揉著酸脹的眼睛,忿忿地合上條記本電腦,用力嘬了口煙,鼻子裡噴出兩股火辣的煙柱,打著哈欠長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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